秦亦然?又是誰,暮秋月一陣疑問,“那秦亦然是府內什麼人。”
話一出步飛翎抬起頭竟目視著暮秋月,道,“是公主的夫郎”
暮秋月一記頭痛,又一夫郎,算起來所見夫郎加上今日在宮裏見到的歐陽玉璟,也就三個了,看來在加這了秦亦然,除去後院侍郎們,就都齊了。
“哦···,那你可知府內這些夫郎的身份。”說此話時,暮秋月故意瞟了一眼步飛翎的表情。
見麵前的人竟沒低下頭,目視一眼暮秋月,又垂眼說道,“公主如若是想知道府內各侍郎夫郎的身份背景,可以直接去書房查看,書房裏都放置了夫郎們的家室卷籌,或者公主可以直接詢問瑾遷,卑職向來負責府內的安全,此事瑾遷比卑職更清楚。”
暮秋月再悠閑的抿了一口茶,“噢···,這樣啊。”說著便站起身。
跟前的步飛翎見暮秋月突然站起,怔了怔,遂退後一步,見暮秋月有出門之意,便讓出道。
暮秋月看了看步飛翎,抿嘴笑著,“走,與本公主一同去玉竹園走走。”
一旁的步飛翎突聽暮秋月去玉竹園,自知去品嚐瑾遷布置的點心。但竟叫他陪同,倒出乎他的意外,便也跟上暮秋月直往玉竹園。
兩人走至玉竹園,竟見那石桌上擺滿了五顏六色的點心,而桌旁坐著一人,頭發黑玉般有淡淡的光澤隨意披著,似乎整個竹園的顏色都被他所吸引,變得耀眼,暮秋月眼裏一怔。
那人眼見暮秋月走來,便起身,微笑的看著暮秋月,拘了禮,“參見公主”。
又見暮秋月身後跟著的步飛翎,卻沒覺得不妥。
暮秋月應了應,斜眼嫣然笑看著瑾遷道,“本公主一回府,你便知本公主餓了,竟在這裏備上如此茶點,倒是辛苦你。”
瑾遷一聽突感詫異,聽起來似乎是在誇獎,可暮秋月笑看他的眼神,分明帶著少許質疑。
便雙手置於胸前低頭恭敬的說道,“謝公主誇獎,這些本就是瑾遷份內的事,不值一提。”
暮秋月深意的笑著,拂袖順手拿起桌上梅花錦盒內的芙蓉糕,毫不猶豫放入嘴裏咬了一口,“嗯···這糕點不錯”說著再看了一眼身邊的二人。
“來···都坐下,一起品嚐吧!”暮秋月說著便坐下。
身旁站著的瑾遷與步飛翎對看了眼,而瑾遷本就與暮秋月用過一次膳,沒覺得不妥,便跟著坐下,而步飛翎卻驚奇,見瑾遷坐下了,遂也慢慢走至石桌旁,坐於瑾遷邊。
品味著各色糕點的暮秋月,一直微笑著,臉上似乎透析著滿意之色。吃了幾口甜點,肚子裏有點貨了,心情也感覺舒暢,又端起杯茶水,吹了吹杯內浮遊的茶葉,喝了一口,甘甜可口。
便抬眼正對上瑾遷帶著笑意的眼神看著她,暮秋月渾身怔了怔,覺得不自在,快速的將視線看向步飛翎,竟見二人並沒動桌上的茶點。
“你們怎麼不吃?”說著便將臨近的錦盒退至步飛翎與瑾遷麵前。
“這一桌的點心,我一人也吃不完,這不浪費了嘛。”瑾遷笑意的垂下眼看向盒內糕點,優雅的拂袖伸手拿起糕點,輕輕放於嘴裏,輕咬了一小嘴。
暮秋月見狀竟覺得自己光有公主頭銜,這吃飯走路都沒得麵前的男子優雅,淑女,自愧不如。
正待一旁的步飛翎也豪邁的吃著,突聽身後一聲音傳來。
“喲···,你們可好,有好吃的都不叫我,算什麼兄弟啊。”暮秋月疑惑的轉過身,看清來者何人。
隻見緩緩走來一身穿白色內襯衣衫,外麵套一件橙色長衫,手持白羽扇。
緊束的發髻,帶著白色羽毛狀的法冠,麵帶的笑顏正完美的存托著精致的五官,棱角分明,鑲著如墨色明珠的兩眼炯炯有神,高挺的鼻梁,而臉上正帶著少許俏皮。
走來的此人在看清麵前幾人,由剛才俏皮的笑意變得冷峻,特別是看著坐著的暮秋月,待走至跟前,便向暮秋月拘了禮,“秦亦然參見公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