慢行中的馬車外,雨越下越大,暮秋月撩開窗簾,見騎馬的步飛翎在那馬上任由雨水淋濕,麵容從容不迫。
暮秋月盯著此人看,隻覺這人脾性挺怪,雖一向對她恭敬尊崇,卻處處在她麵前提防行事。
步飛翎突然感覺有人盯著他看,轉過頭正巧對上車窗內暮秋月探究的眼神,帶著疑問。暮秋月見那人發現她的舉動,竟覺得心裏一緊,急忙放下窗簾。
見此的步飛翎本就疑惑,這暮秋月這樣似做賊心虛般,倒是覺得十分俏皮。嘴角竟不自覺的勾起一笑。
終於到了宮門口,這一路的雨師一直沒得消停,步飛翎早已淋濕了衣衫。
暮秋月知馬車一聽,定也是到了皇宮門口,打開車門,那駕車的侍衛挺細心,車一停穩,就立馬支著傘,生怕車內之人被雨淋著。
暮秋月遮傘下了車,抬眼的正看上步飛翎此刻的情形,便問,“雨這麼大,你怎麼就不撐把傘。”
這話說得沒什麼,卻是讓步飛翎一怔,似乎對他備感關心般。隨即抱拳道,“卑職來習武之人,淋點雨不算什麼。”
暮秋月沒礙於他的話,轉頭對著撐傘的侍衛說著,“車內可還備了傘。”
“回公主,備有。”侍衛恭敬答道。
暮秋月聽後從侍衛手中拿過撐著的傘,自己撐著,那侍衛又不敢說什麼,又見暮秋月說道,“你速去取來,給步飛翎撐上。”
“是···”侍衛答後便急忙去取傘。
一旁的步飛翎備覺得稀奇,但是經過這幾天與暮秋月的相處,覺得這個公主與其他達官貴族的小姐卻是不同,心裏感到一暖,便順手接過侍衛取來的傘。
“卑職謝過公主。”
暮秋月點了點頭,便撐傘向宮內長樂殿走去,來到殿外,不少朝廷官員陸續的都往殿內走去,那些官員突見步飛翎與一人走來,都是恭敬地拘禮。
當看到步飛翎身邊的暮秋月,竟都是探究而奇怪的眼神,猜中定時雲鳳公主,又一拘禮。
見暮秋月淡雅的著裝,雖然驚豔,但卻覺得作為一朝公主,如此視為不妥。如果不是步飛翎在身邊,大家真的猜不出這女子會是尊敬的雲鳳公主。
隨著殿內站奇的官員們,暮秋月找到了屬於自己站著的位子,走去便瞧見麵帶微笑的暄晟和夕羽,心裏卻覺得親切,立馬上前打著招呼。
“二哥,三哥”兩人一見暮秋月卻是感到高興,夕羽自是一笑回應。
那暄晟性子偏急,在別人眼裏向來都是放浪登徒子般,一見暮秋月,急忙就上前湊近,嬉笑道,“我說小月兒,你怎就穿得如此隨便啦,不怕被母後責罵啊!”
這暮秋月白了一眼暄晟,自是不在意他的話,“要你管啊,我穿什麼又沒礙著你。”暄晟咋一聽故意嘟起嘴,可憐巴巴的看著暮秋月,“小月兒啊,別這麼凶二哥嘛,二哥可是心裏傷心得急呢!”
暮秋月覺得一身雞皮直冒,斜眼鄙視的看著暄晟。“我說二哥,你別在這裏惡心得了,這招你去對付外麵的女子還成,妹妹我可受不住。”
這話一出,那身旁的夕羽“噗···”一聲捂嘴笑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