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可能不知道,父母在我十五歲的時候,在曉北十歲的時候就去世了。”
這是葉真真第一次對皇甫恪忱講起在‘那邊’的事情,以前那些都是胡說八道,而現在這些才是肺腑之言。
皇甫恪忱將她給抱得更緊了一點,溫柔的眸光凝望在她的顏上,溫柔說道:“繼續說下去。”
“都是些婆婆媽媽的話。”葉真真不是這麼婆媽的人,所以對於自己的眼淚,都有些驚訝。
她眨巴眨巴眼睛,努力將眼淚給眨巴回去,可是皇甫恪忱卻將她的手給握住,“想哭就哭,在我身邊時,你不需要隱藏什麼。”
葉真真感動的看著這個男人,忽然心中暖暖的感覺亂串起來,她決定繼續說下去。
“那年我父母死的時候,我就沒有讀書了,曉北也想不讀書,因為家裏根本就沒有錢支付我跟曉北的學費。”
“可是我沒有讓曉北輟學,我休學出去打工,每天要打三份工,曉北讀大學時,他的同學每個月的零花錢有八百塊,我就給他一千,因為以前我們的父母還在的時候,一個月就是給我們這麼多,我不想因為父母的離開,家裏有什麼改變!”
“我知道自己這樣不正常,可是我隻想曉北好好的,我再苦再累一點都沒有關係。”
“我真的不能看見曉北受氣,受傷害,但是現在在這裏,到處都是危險,就連沒點規矩,很有可能都會喪命的。”
皇甫恪忱哪裏會不知道她說的是什麼意思,今天榮秀在禦花園裏掌嘴葉曉北的事情,德海早就已經到禦書房裏通報了。
那時,他就在想,她會有什麼樣的回應,結果什麼都沒有,隻是現在在他的懷中哭。
“我能做什麼,消除你的擔心?”皇甫恪忱問道。
葉真真等得就是他這句話,“讓曉北離開皇宮,我不怕,因為我有你,而曉北卻什麼都沒有。”
“他有你。”
葉真真是一愣,心中忽然一動,說道:“皇上,我以前看書上,不是說皇後的弟弟都可以做官嗎,我想你不如讓他去其他地方呆著。”
皇甫恪忱的目光忽然一亮,“就這件事啊。”
葉真真本是不好意思開口的,一下午不知道在殿中演練了多少遍,就是為了能夠開口為葉曉北討個一官半職,但是皇甫恪忱的態度確實那麼的輕鬆。
葉真真靠在他的胸前,“很難辦嗎?”
皇甫恪忱將她的身子擁在懷中,笑道:“其實你是皇後,葉曉北怎麼說也算是朕的小舅子了,其實給這個小舅子一個爵位也是理所當然的事情。”
“真的!?真的!”
“真的。”
葉真真一聽,立刻就在皇甫恪忱的俊臉上大口的親了一下,“臣妾謝謝皇上!”
她是什麼時候也學會了後宮嬪妃那樣的撒嬌手段的。
第二天,葉曉北將聖旨拿在手裏,站在葉真真的麵前,腦子是跟漿糊一樣的,“這南侯是什麼啊?”
顧名思義,他已經成為了炎朝的第一位平民封侯的人,至於南侯是什麼,這個皇甫恪忱是跟葉真真解釋過的。
因為葉曉北的身份問題,他肯定是不能做握有實權的侯爺,領兵打仗,而她擔心葉曉北在皇宮出什麼事情,所以皇甫恪忱是封賞葉曉北為這個南侯,自然就是要他去南邊做一個逍遙侯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