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進門看見皇甫恪忱果然還在批閱奏折,不禁勸道。
“少囉瞭,我自有分寸!”皇甫恪忱頭也不抬,一徑埋首在公文裏。
夏侯翎皺起眉頭,心底急起來。
有些東西,你不去找它,它卻會找上你,比方說,麻煩……
葉真真怎麼也不明白,突然間,自己就成了眾矢之的了?
一大清早的,她就被皇甫恪忱身邊的兩個親隨帶到禦書房,對麵是數張麵孔,身後則是一幹宮中的宮女太監,
如銅牆鐵壁般將她包圍在正中央。
皇甫恪忱坐在正中間的金絲楠木龍椅上,雖然看上去麵無表情,但葉真真還是細心地察覺他臉上的線條,都是
冷硬的。
這男人一向喜怒不形於色,讓人捉摸不透,這樣的情緒外露,難道是出什麼事了?
葉真真微微詫異,眸子轉向旁邊一個官,那人正小聲地勸慰著什麼,滿臉都是討好。
一張臉留著;兩撇胡子,長得尖瘦如鼠,這麵孔葉真真認得,中秋家宴時見過,是漪妃的親兄弟,京兆尹李大
仁,皇甫恪忱的大舅子。
這大舅子一向膽小怕事,是根標準的牆頭草,京城中誰得勢,誰權力大,他就向著哪邊,為官圓滑,所言所行
半點不著調,甚是令人啼笑皆非。
今兒刮的是什麼風,這管理京城的官兒,怎麼會在這裏出現?
另外,她又看到侍衛,皇甫恪忱的心腹,目前升任刑部侍郎的夏侯翎也在場……
這麼晚了,除了京官在內,還有刑部的人?
莫非是這宮中出了事?
葉真真正暗暗猜疑,這廂李大仁正正對著皇甫恪忱陪笑,老鼠眼一轉,便看到一個極標誌的年輕女子,膚色雪白
,明眸皓齒,著一身煙水色的衣裙,亭亭玉立站在下方,頓感似曾相認,便絞盡腦汁想了想,猛地一拍巴掌,“皇
後娘..”最後一個娘子還沒有喊出口,就見皇甫恪忱臉色不好,便立刻住了嘴。
葉真真見他認出自己,隻得朝他福了福身,並不答話。
“這……”李大仁是疑惑地轉向皇甫恪忱,不知道這皇後娘娘怎麼會跑到這裏來。
葉真真也不覺得尷尬,既然來了,隨遇而安也好,她是走到了皇甫恪忱是身邊去,一屁股就坐在了他的身邊,皇甫恪忱一眼盯來,葉真真也不急,也不慌,隻是開口淡淡請安:“臣妾見過皇上,不知皇上叫人請臣妾來,所為何事?”
“待會兒,你就會知道了。”
“哦,這樣啊。”葉真真雖然覺得會有危險發生,可是他也想知道今晚為什麼如此的不平常,從午膳後,花月佳期就沒有再出現在殿中,而她所居住的殿閣中,似乎半天時間,殿中的人就已經全部消失了,害她是連晚膳都沒有吃,隨後就被請到了這裏來。
這是什麼情況?
從皇甫恪忱的臉色看,葉真真就能看出,今晚發生了什麼非比尋常的事情,危險?!
是危險嗎?葉真真忽然想到了這個,可是從是失寵後,她就已經很低調了,她知道宮中危機四伏,所以就算是挺恨皇甫恪忱的辜負,可是依然低調做人,低調的在宮中生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