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想白天的畫麵,難怪,閻希夜一直流鼻血,還要輸血。
難怪他做檢查總是把她隔絕在診室門外,就是不相讓給她聽見他的病情。
“是什麼時候的事,什麼是查出來的?”她的喉嚨不禁打著哆嗦,嘴唇泛白顫抖。
“在老板和你分手之前,他就已經……他那時候就知道自己的身體出了很嚴重的問題,確診是這個病之後,就更打定主意要離開你,因為,他不想耽誤你的幸福!”
阿列說著說著,便哽咽了。
“老板他……他說你最渴望平靜的生活而他以後無法陪你白頭到老,所以,他就忍痛割愛,把你讓給了齊展榕……可是他每天都獨自一個人痛苦。他知道你不死心,你心裏一定還在等他,還抱有期望,所以,他才故意買通媒體,製造那些表現出他風流的新聞,其實,他根本就沒有和除了您以外的任何女人往來……”
鍾歆瑤不知不覺間,咬破了自己的嘴唇,唇瓣流出腥甜刺目的鮮血。
她的心髒劇痛無比,比刀割還痛。
“為什麼騙我……為什麼欺騙我!”為什麼是這樣的結果!
閻希夜竟然得了這種殘酷的病,他的生命再過不久就要結束了?
這讓她如何接受,如何相信!
“我不相信,我不要相信……”她的眼淚像洪水決了堤,從眼眶中翻滾而落,豆大的淚珠滴滴答答掉在地板上。
“老板連遺囑都準備好了,他已經讓律師做好準備,等他去世後,他的所有財產都會送給你,他隻希望你一生榮華富貴平平安。”
“閻希夜,你怎麼可以騙我?我現在要去見他!”鍾歆瑤情緒激動地掛了電話,便一陣風似地跑回房間,從衣櫃中拿出衣褲,迅速穿上。
齊展榕在裏屋聽到她的動靜,開門出來,見她這麼快穿戴整齊,驚訝地問:“這麼晚了,你要做什麼?”
“我要出去一趟,一個人!”鍾歆瑤堅定地說。
“你哭了?”在鍾歆瑤轉身之際,齊展榕錯愕地看到她臉上都是眼淚,眼睛都紅腫了,“出什麼事了,剛剛還好好的,怎麼這麼一會兒就哭起來了?你這個樣子要出去,我怎麼放心得了,告訴我,你怎麼了?”
“你不要管,早點睡吧,我不一定什麼時候回來。”鍾歆瑤從衣架子上去下咖啡色的風衣,穿上,拎起一個小黑色皮包,拿起手機和鑰匙便匆匆往門外走。
“等等!”齊展榕大步跑到她前麵攔住她:“深更半夜你一個人出去,我怎麼能安心睡著,等我兩分鍾,我陪你出去。”
“我說了不要你陪!我自開車就好,司機也不需要!”
“不行,我必須陪你。”
“展榕,我求你了!我現在心情很亂,等我回來,再告訴你我去做了什麼!不要跟著我,拜托!”
鍾歆瑤神色很急很急,齊展榕很擔憂,愣了愣,聽從了她的話,讓開門口,讓鍾歆瑤走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