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世界在天方來到紐約以後就開始變得捉摸不透,像他這樣的脆弱生命,在龐大而複雜的陰謀家的算計中是卑微的。
不單單是他,包括柯尼斯等人,在沒有發現任何玄機的被盜案事件裏,他們的存在都是一個棋子。
棋子的生命裏,他們的主旋律是任人擺布,然而他們卻至今不知那股隱藏得極深的力量,來源於哪裏。
芹澤多摩雄雖然有意指出“一個月”事件概念另有所指,而並非在一個月之內,早紐約博物館被盜案發生後的推理遊戲中,找出隱藏在他們之中的盜賊。
這個難道就是盜賊設計出轟動全美的被盜案的秘密和意圖嗎?
仔細分析一下不會那麼單純!
最主要盜賊被抓,而他的頭卻消失不見了,從丹尼爾、柯尼斯、芹澤多摩雄說話的表情,乃至他們所說的東西來分析,他們顯然在故意瞞著自己,尤其是有關柯尼斯父親的事情,再者就是牽扯出與樓蘭古國關聯的部分。
恍惚中,他想起了很多,腦海中浮現起的東西,是怪異的場景,母親不讓他知道的秘密,那是有關父親失蹤消失在神農架原因的秘密。
接著浮現起的東西,便是來到紐約之後,那些揮之不去的深刻且殘酷的記憶。
在如此發雜的案件裏,我有回旋的餘地嗎?
天方感覺自己被什麼藥物麻痹了一般,他覺得自己身體輕飄飄的,就像乘坐在飛機上的感覺,身體還有有時候還能感覺到顛簸。
在某一刻,他睜開眼,頓時身體酥麻戰栗起來,他不敢相信的是,他竟然在飛機上!
因為他就坐在窗邊,白雲與藍天在他睜開眼的刹那,就步入他的眼簾之中。
“我怎麼會在飛機上?”天方完全懵了。前一刻,在他的記憶中,他還是在紐約的**酒店的房間裏,看著無聊的娛樂節目,然後昏昏沉沉地睡著,而這一刻,他卻在飛機上。
“你醒了!”坐在天方身旁的聲音很陰冷,是芹澤多摩雄。
但天方醒來並沒有第一時間發現芹澤多摩雄就坐在他的旁邊,他的第一反應然而是為什麼自己會在飛機上,他陷入了困頓和迷茫、乃至驚恐中。
太可怕了!
我是怎麼上的飛機,倘若有人用麻醉藥或是安眠藥將我弄睡著,我不可能會被允許登機,況且我明明記得我······難道我是被在睡著了之後才······天方的頭昏昏沉沉,他腦袋空空,看了表情十分詭異的芹澤多摩雄,事實上他在懷疑這一切的安排和設計是不是他想出來的。
天方還特意觀察了周圍的狀況,並發現丹尼爾可柯尼斯也在這架飛機上,從飛機內部的狀況來看,這架飛機應該不屬於民航飛機,而是一架貨運運輸機。
“你醒了!”
“廢話!”天方沒好氣的回答,因為這一切隻有芹澤多摩雄能做出來。
“忘了,你還沒醒!”芹澤多摩雄的語氣一變,讓人覺得無比的可怕,因為他的臉色粉白,就像一個沒有血色的喪屍,令人毛骨悚然。
“我清醒這呢。你昨晚和我說的那件事情,你還沒有交代,竟然就將我用迷藥迷昏,然後弄到這架貨機上,你到底想什麼?”天方憤慨的望著他,坐在他身後的兩個人,一句話未說,卻同樣用一種審視罪犯的眼神望著天方。
“這個我還正想問問你,這一切原來都是你精心策劃的。”丹尼爾怒惡地望著天方,將一切的罪責指向了天方。
“好吧,現在我就解除你的催眠,你真正意義上醒來之後,你自己跟他們兩個解釋,這是怎麼回事。”芹澤的話讓人覺得心頭一震陰寒。
“什麼?解除我的催眠?笑話吧,我明明就清醒的,你覺得你的話不讓人覺得好笑嗎?”
芹澤沒有駁辯,而是將手中的一個閃著淡淡亳光的石頭在天方的眼前晃悠了一下,然後在他的腦袋上猛然一磕,天方心靈仿佛被一道猛烈的電流點擊了一下,之後他的神情就恢複起了往日的風采。
“哼,肖申克。我們終於可以不用遮遮掩掩地說話了。”從催眠狀態中醒來的天方才是原先真正的天方。
他在來到紐約之後的樣子,是被某個人催眠之後的樣子。
“一切如你所願,我將藍魔之淚從紐約博物館盜了出來。跟你所設計和預想的那樣,這一次我們成功了,紐約警察已經開始追查神偷諜影組織的下落。”感覺變了樣子的不僅是天方,芹澤多摩雄的神情也是乖乖,丹尼爾和柯尼斯分明在天方醒來的那一刻,喊了芹澤一聲“肖申克!”
“你竟然就是······”丹尼爾恍然大悟,他終於知道,也終於明白和發現這件盜賊案的所有陰謀秘密,那天回答他心理測試題的人,有五個人回答了同樣的答案,之所以他相信凡事回答出最完美答案的是有犯罪的潛能,但是天方與芹澤為何會回答出來,他一直認為他們是推理小說家,自然想的東西超乎常人,在他才意識到,明白這其中的貓膩。“其實我應該想到的,可惜,現在已經上了賊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