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一年,被中國人民銘記的一年。猶記得2008年5月12日,汶川8。0級地震。死亡人數接近7萬。舉國同悲。天安門廣場下半旗以示對死者的敬畏與默哀。同年8月8日,奧運會首次在北京舉行,普天同慶。那一年,錦書18歲。
那是錦書到汶川的第四個年頭。錦書和母親葉柔租住在一個破舊的筒子樓裏,二層高的農居,約莫35戶人口,大大小小100人左右。錦書第一天到這裏就隻有一個印象,擁擠!白天放學樓道裏推推搡搡擠滿了人,有洗漱的、有嘮嗑的、有做飯的……夜裏睡覺,隔著壁板也是人,有看電視、有吵架的、有調情的……
5。12日中午,天有些暗沉,青壓壓的一大片,莫名有些壓抑。錦書將背上的書包攏了攏,快步行走在油柏路上。要快些回家,這天氣保不齊會下雨。她抬眼,眼前高樓林立,盡顯其城市發展良好的優勢。隻微一偏頭,隱約可見鱗次櫛比的高樓中低矮的、灰沉沉的、寒酸的農舍。那就是錦書的家。遠遠地,繞過丹桂飄香的小區,就到了。錦書站在筒子樓前,低矮破落的房屋像鮮嫩菜色裏的一片枯葉,讓人倒盡胃口。又像名家手裏的一幅殘次品,惟願悔之。
今天是星期一,錦書之所以回來是因為母親生病了,王大嬸說看樣子挺嚴重的。不管如何,到底放心不下,便回來了。
走在走廊裏,千篇一律的接受鄰居的指指點點。錦書目不斜視,直直走向最裏側的二居室,那是她和母親租住的地方。
途經王大嬸的房間,錦書敲了敲門,無人應答。看了看時間,12點18分,這個時間段,學校放學了,王大嬸怕是又去學校撿垃圾了。
想到此處,錦書收回敲門的手,心中暗暗想著等到她回來怎麼也要跟她道個謝。
錦書雖然住校不常回家,但家裏的鑰匙卻是時時備著的。母親時常不在家,今兒在這個男人家裏,明兒在那個男人家裏。若是不常備著鑰匙,怕是連門都進不了。
將鑰匙插入門鎖,“叮”的一聲門應聲而開。
抬步入內,猝不及防的,沙發上男人和女人深情chan綿的畫麵映入眼簾。葉柔雙瞼輕闔,脖頸微揚。她的脖頸一貫很美,平素裏揚著頭,猶如一隻優雅的白天鵝。可此刻,她不像天鵝,倒像是滾到泥潭裏的老母雞。男人和女人沉浸在情欲的快感中,並未發現錦書,錦書也並未打擾他們,躡手躡腳的關上門,直直上樓去了。
少女鮮妍的一閃而過的身影終於將兩人從情欲的沼澤中拉了回來。男人最先發現錦書的身影,趕忙將女人推開,著急忙慌的撿起地上的長褲就往腿上套,連內褲都來不及穿。眼見麵子上過的去了,才朝樓梯上的錦書喊道:“錦書回來了!”倒是無比的自來熟。既然別人跟她打了招呼,她也不好拿喬,回身望著樓下,“嗯!陳叔叔好!”這個男人她認識,是同村的陳昌亮。
“今天怎麼回家了,不上課嗎?”男人繼續問她。聲音帶著淡淡的情欲過後的喑啞。
沉吟幾秒,錦書回道:“嗯,今天沒課!”看樣子,某人的病也不是太嚴重。
不想再跟男人周旋,錦書恭敬笑道:“陳叔叔,我先進房間了。”說完,不再理會男人,徑直轉身上樓去了。
男人喉嚨口的話頓住,進退兩難。神色間隱有幾分薄怒。正欲發作,驀然抬頭,隻來得及看見女子的背影。眼前影影綽綽、似有煙霧繚繞。襯的女子身姿曼妙、婀娜有致。屬於少女的馨香如雛菊的清雅,偏偏女子眉眼妖嬈,又多了幾分罌粟的魅惑感。讓人沉淪其中。胸臆裏那點隱怒霎時煙消雲散。徒留一絲燎原的火光,那隱隱白光裏晃晃悠悠的是少女說話時微微起伏的胸脯,誘人的、白花花的、撩的他心猿意馬。
女子已經走進了臥室,陳昌亮對著緊閉的房門魂不守舍的答:“噢!”
葉柔見男人三魂丟了七魄的模樣,冷哼一聲:“怎麼著?又看上我家錦書了?”
男人被說中心事,又羞又惱,強撐道:“胡說八道什麼呢?”出口的話到底沒有底氣。
女人也不惱,賠著笑,像誘哄孩子般。“好了,你隻愛我,最愛我,我們去我的臥室怎麼樣?”女人一邊說著,一邊眨著一雙狐狸眼魅惑眾生。
男人本沒了興致,見女人媚態,條的想起少女馨香。到底是母女,那雙眼睛生的一模一樣的勾人。想到此處竟硬生生勾起了欲望。
男人抱著女人去了一樓臥室,很快便糾纏起來。室內一時春光無限。
樓下的大床吱吱呀呀的響,錦書拿了耳機塞在耳朵裏,耳不聽為靜。一邊看書,一邊聽歌,不知不覺竟睡了過去。
------題外話------
親愛的小仙女們,二更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