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裏10點,陵大還很熱鬧,校內校外人頭攢動。
銀色的蘭博基尼甫一停下,便引起巨大轟動,無論是熱烈討論的、低頭玩手機的、談情說愛的皆回頭盯著這輛豪車。心裏盤算著也不知是哪家的公子哥這麼騷包,再一看車牌,更不得了,陵a。88888,人群中有人驚呼,這麼牛逼的車牌,估計比這車都貴。
錦書在萬眾矚目中從車上下來,周遭已響起一陣抽氣聲。有人認出錦書,人群中不知誰喊了句:“那不是新晉校花嗎?”話音一落,有女子翻著白眼,不屑、鄙夷呼之欲出,不帶絲毫掩飾。男子則暗暗惋惜,又一朵鮮花插在牛糞上。
然,事實真的如此嗎?不然!
待到林萱和黎孜從車上下來,有人忍不住替錦書說話,“看來不是校花一個人去的嘛!也許人家是真有事。”有人不樂意了,反駁:“能有什麼事,不過是一群想爬上有錢人床的女人,也許人家玩3p呢?”之前那人不說話了,她想起一句話。
人總是以最大的惡意揣撣別人。可不就是這個理兒。
所有的輿論和揣測都在顧少初從車上下來時,戛然而止。
那人攜著滿身銀光而來,長身玉立的身影,驚豔絕倫。
人群自然而然的沉靜了。
不知為何,他們所有的不堪言論到了這個人身上,總能被他一身光華摒除在外,他太美好了,不忍用言語侮辱,那於他們而言,是一種褻瀆。
其實他們之前的過分言語,黎孜聽在耳中,也曾擼起袖子憤恨難消,被錦書製止了。嘴長在別人身上,他們要說,她們又能怎麼樣呢?這次打一架,指不定人家在她們看不到的地方變本加厲,她們又不是千裏眼順風耳,能時刻知道別人在說什麼?在罵什麼?既然阻止不了,倒不如放寬心,隻當沒聽見,何苦跟自己過不去?
顧少初身姿優雅的站著,似是沒聽到那些尖酸刻薄的話語,眼底一片清明。
錦書正欲跟他道別,黎孜卻先一步挪到顧少初麵前,微帶幾分狗腿:“顧學長,有個事兒不知道當說不當說!”說完,朝著錦書擠擠眼,又朝著靜謐的人群冷哼一聲,這才繼續眼巴巴的看著顧少初。
“你說吧!”
得了肯定的答案,黎孜笑的蕩漾極了,一把將錦書推至顧少初麵前:“是這樣的,我們家錦書上次好歹也‘舍生忘死’救了顧姝雅,你還沒表示表示呢?”不知是不是錦書錯覺,舍生忘死幾個字被她咬的極重。
顧少初愣了愣,大抵沒想到她會突然提這茬?錦書見顧少初神色淡漠,怕黎孜惹他不高興,狠狠掐了把某人。痛感襲來,黎孜狠狠一瑟。揉著吃痛的手臂,不滿道:“錦書你掐我幹嘛?”
“……”還真是不怕神一樣的對手,隻怕豬一樣的隊友啊!
顧少初瞟見少女小動作,眼底清冷被柔軟覆蓋,緊抿的唇角似有鬆動跡象。
望著少女,他說:“應該的,是我考慮不周,需要我怎麼表示?”
錦書沒想到他會依著黎孜的話答應了,愣住了,驚愕的望著他:“啊?”
“需要我怎麼表示?”顧少初重複一遍,語氣裏沒半分的不耐煩。
“我……”
“不如就請我們吃飯吧?”黎孜率先開口,錦書沒忽略她說的是我們而不是我,果然是醉翁之意不在酒,這人肯定蓄謀已久了。
錦書偷偷覷了顧少初一眼,見他神色如常,這才呼出一口氣,還好他沒生氣。
顧少初是不可能生氣的,見少女小心翼翼的神情,隻覺心內柔軟一片,哪還生得起氣來。“好,時間你們定,地點我定!”
黎孜高興的手舞足蹈:“好啊好啊!”
錦書再次仰天翻了個大白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