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是這樣!
想到昨晚我聽到的調子,無意中出現的手帕,還是心裏一陣陣發慌。
姑奶是死在這間屋子裏,難道她的魂一直沒有散掉。
媽要下地幹活,我受了傷隻能留在家裏,突然想到應該給導員說一下情況,免得回學校之後惹麻煩。
電話打過去,信號很差,一直是嘟嘟嘟的聲音,索性發了一條短信過去,說自己摔傷了,要過一段時間才能回學校。
管不了那麼多,我長出一口氣,靠在枕頭上,家裏隻剩下我一個人。
空曠而破舊的屋子,家具都是很破舊的那種,窗戶上貼滿了白色的窗紙,被風一吹嗚嗚嗚的響。
我決定出去走走,一個人留在屋裏,總覺得怪怪的,也許是最近發生的怪事。
從屋裏出來,陽光很好,曬在身上透著一絲暖意。
放在門口的漆黑棺材已經抬走,地上的血跡雖然經過衝洗,還是清晰可見。
我扭過頭,門口的木架子,不敢去看,總是會想到劉生被開膛破肚掛在上麵的慘狀。
劉生雖然是壞種,教訓一下也就行了,那隻死狐狸怎麼會那麼殘忍,直接把人給殺了,還要把肚子給劃開。
想到這些,我忍不住摸向了肚子,突然感覺到裏麵痛了一下。
手指落在上麵,我跟著一陣惡心,蹲在地上不停的幹嘔,幾乎沒吐出來什麼東西。
陽光刺眼,我的身體還很虛弱,轉身直接回了屋。
雖然是白天,屋子的光線並不好,顯得有些陰暗,我直接走進自己的房間,就在我走到床邊的時候,突然看到桌子上放著一個手帕。
兩隻紅色的鴛鴦,異常的紮眼,我快步走過去,一把抓了起來,這就是昨晚撿到的手帕,媽從我手裏搶走說是要燒了,因為是死去姑奶留下的東西,死人的東西不吉利。
怎麼會出現在這!
有人來過這裏,動過桌子上的東西。
我睜大眼睛,桌子上的東西位置明顯動過,我有一些很特殊的習慣,每一樣東西的位置幾乎是固定,有人說是強迫症,其實就是一種習慣。
桌子上放著一把梳子,兩個頭繩,還有我帶回來的一些化妝品,我慢慢拿起,就在挪動的一瞬間,吧嗒一聲,從桌子上麵的鏡子掉下來一樣東西。
嘩啦,盒子一下子開了,我尖叫著後退,盒子裏露出一團紅色,紅色快速蔓延,那種鮮紅的顏色讓我想到了劉生的死,他死的時候,跪在地上,地上流滿了鮮紅色的血。
我繼續後退,紅色的液體在蔓延,順著桌邊不斷流下。
我朝著門口衝去,用力推下去,門沒有隨著那一下而打開,我看向門上的插手,明明是打開的。
這怎麼可能,房門居然無法從裏麵打開。
紅色的液體不斷流下,沿著桌子邊緣,最後流到地上,一直朝著我的站的位置流過來,我發出刺耳的尖叫聲,恐懼讓我的身體緊緊縮在一起,這時,房門一下子開了。
“咋了?”
我媽的聲音,聽到那個聲音,我一下子撲到媽的懷裏,“媽,有血,有血在流。”
“哪有啊。”
“桌子上,一直在往下流。”
“你再看看。”
聽我媽這麼說,我扭過頭慢慢朝著桌子上麵看去,桌子上很幹淨,什麼都沒有,桌角的位置也是,我看向地麵,真的什麼都沒有。
“我剛才明明看到的,而且,有人進過我的屋,動過我的東西。”
“別怕,你可能太緊張了,沒事的,沒事的。”
媽哄著我,她擔心我出事,爸進山一直沒有音信,地裏的活也幹不下去,在院子裏就聽到我在喊,於是衝了進來。
我走到桌子前麵,手指落在上麵,桌子上很濕,就像是被剛剛擦過一樣,我摸向桌角,還是相同的感覺,剛才看到流血的位置似乎都被人擦過。
桌子上的東西,我深吸一口氣,還是和我進來的時候看到的一樣,我的手指慢慢靠近,拿起了那個盒子。
嘩啦,那個聲音再一次出現,我又看到了一團血紅,這一次不是血,紅色的粉末掉在桌子上。
這不是我的東西,那是一個木製的盒子,上麵刻著圖案,工藝很精致。
“胭脂,哪來的胭脂?”
我深吸一口氣,原來這是胭脂,以前女人用來化妝的東西,現在幾乎不會有人在用。
媽的臉上露出不可思議的表情,我的手裏一直攥著那塊手帕,看著灑在桌子上的紅色胭脂,我快速攤開手心。
“媽,你看看,又出現了。”
“小姑啊,別鬧了,生前我待你不薄,如果你有什麼不滿的就來找我,別找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