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說,我幹了,你隨意。”三首狐豪爽道。
兔子進退兩難,以它有限的智力水平,很難想明白,衛莊與安孜晴這唱得是哪一出。雖然按照傳統,它應該與安孜晴共進退,安孜晴打它就打,安孜晴吃它就吃。但是動物的本能卻時刻在提醒它遠離那個凶物。
就這樣,兔子幹站著,眼巴巴地看著衛莊三人推杯換盞,胡吃海塞,聊得熱火朝天,每個人臉上都洋溢著惺惺相惜之意。
衛莊熱情地跟三首狐聊起北越風景,聊起各種美食,聊起天下美酒,聊起世間奇聞......安孜晴溫柔傾聽,偶爾插嘴,不時溫柔地為衛莊與三首狐添酒。
三首狐侃侃而談,時而爽朗大笑,熱情地邀請衛莊二人下輩子去天狐嶺做客。
長煙一空,皓月千裏。
不知不覺就到了深夜,這一頓飯足足吃了一個多時辰,不論是衛莊,還是三首狐,又或者是安孜晴,都露出些許醉意。
啃光最後一塊骨頭,喝完最後一杯美酒,三首狐緩緩站起,懶洋洋地打個酒嗝,客氣道:“多謝衛兄盛情款待,這頓飯吃得很盡興,衛兄是在下見過的最好的廚子,也是最好的酒友。”
衛莊長立而起,抱拳道:“三首兄謬讚了,三首兄也是小弟最好的酒友。”
言罷,一人一狐相視而笑。
隨後,兩方緩緩後退,拉開一個不長不短的距離。
月色美得令人窒息。
衛莊微微仰首,不鹹不淡地欣賞了一眼月色,輕輕勾起安孜晴柔荑,臉上掛起明媚笑容,望著安孜晴俏臉含笑道:“月色真美。”
安孜晴俏臉一紅,囁嚅道:“是挺美。”
衛莊爽朗一笑,緊了緊手中柔荑。轉首望向三首狐,衛莊朗聲道:“三首兄,請了。”
三首兄微微搖頭,回應道:“還是衛兄先請。”
衛莊略一思量,微微頷首,正色道:“也好。”
話音甫落,衛莊氣勢陡變,狂暴殺機開閘一般傾瀉而出,浩浩蕩蕩翻滾不息,瞬間籠罩方圓百裏,震得蟲鳴頓止,無不噤若寒蟬。
繼衛莊之後,安孜晴也突然暴走,狂暴而又冰寒的殺機轟然炸起,眨眼之間,便將衛莊的氣勢徹底蓋了下去。
直到感應到二人強烈的殺機,兔子才回過味來,感情這是要開打啊,去你/媽/的,開打就開打,搞得那麼客氣幹什麼,他是你爹啊?
繼二人之後,兔子的殺氣也猛然側漏了一下,可惜就隻有那麼一下下,作為一隻兔子,每當見到高於自己的物種時,它們心底都會有一種本能的懼怕。
能在三首狐這等凶物麵前側漏那麼一丟丟殺氣,咱們的小兔兔已經很有勇氣了......
“隻有這樣嗎?”三首狐很失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