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羅伯特·富爾頓(1)(3 / 3)

英俊的羅伯特·富爾頓是發明家當中的“詹姆斯·邦德”,同時也是一個性格複雜的藝術家和冒險家。這幅畫像由查爾斯·威利森·皮爾(Charles Willson Peale)繪於富爾頓的蒸汽船航行取得成功前夕的1870年,當時他42歲。他把蒸汽船看做“有益而尊貴的娛樂”,並且認為是自己“科學研究的心愛產物”,具有擊敗軍艦的威力。

富爾頓一邊提倡把他設計開鑿的運河作為國家應當資助的一項利國利民的公共服務設施,一邊把它作為自己發財致富的一個項目。他把自己的論述送給喬治·華盛頓看,詳細闡述了開發這個項目為公眾帶來的益處,並且試著引起斯坦霍普的注意,不過這位伯爵始終對那些在拯救人類的同時希望自己也富裕起來的人不屑一顧。當富爾頓設法刺激他參與美國一條連接紐約、費城和巴爾的摩的小型運河的商業運作時,他回絕了。斯坦霍普仍然沉醉於自己為英國海軍建造一艘200噸蒸汽戰船的理想之中,富爾頓也表露過這種渴望,而這對蒸汽船的建造也有自己的“一些啟示”。美國發明家詹姆斯·拉姆齊差不多與富爾頓同時到達英國,因此兩人成了朋友。在拉姆齊死後幾個月,富爾頓帶著一個輪船模型四處閑逛,在船尾的槳輪上有一句抄來的話——“鮭魚尾巴的春天”。他送給斯坦霍普一幅圖畫的初稿。1794年11月4日,富爾頓寫信給英國的蒸汽機製造商博爾頓和瓦特,詢問功率為3馬力或者4馬力的旋轉式蒸汽機的價格,並說明這是“為一種輪船所做的設計”。

可以想象,博爾頓和瓦特絕不會給予答複,而且富爾頓的想象力長期以來都非常豐富,以致叫人難以把握。他讓自己相信,對於“擁有堅強意誌的冒險家而言”,法國大革命將會成為一個更好的競技舞台,這句話好似在說他自己當時所處的情形——正麵臨建立小型運河國家網絡的成熟時機。1797年春,富爾頓到達巴黎,途經腐敗無能的被稱之為“五人執政團”[2]後期恐怖政權統治的區域,橫跨英法戰爭中被暫時禁止通行的英吉利海峽。他暫住在海峽左岸一個提供食宿的公寓裏,在這裏,他母親之外的女人第一次走進了他的生活。他愛上了公寓裏居住的另一位客人,一個年屆40歲且活潑大膽的女性:魯思·巴洛(Ruth Barlow),喬爾·巴洛(Joel Barlow)的妻子。喬爾是富有的美國企業家、詩人、唯美主義知識分子和外交糾紛調解專家,但同時也是個酒色之徒。他曾經遠赴阿爾及利亞參與釋放被當地海盜俘虜的美國人的談判。(最終憑借他的超凡魅力獲得成功,後來他死於拿破侖從莫斯科回撤的途中。)沒有必要為富爾頓和魯思兩人之間發展起來的熱烈關係尋找托詞,同樣地,喬爾和魯思對於發展婚外情也沒有什麼不習慣。巴洛回家後,夫妻兩人把31歲、勇敢活潑的富爾頓都當做自己的知己,然後富爾頓就跟他們一同住進了盧森堡附近的一座豪華宅第裏。這種在新英格蘭很是敏感的三人同居的不正當關係在巴黎並未見得有多麼新鮮——畢竟,法國早已走在時尚的前沿。

富爾頓的肖像畫:富爾頓1813年的自畫像(最下麵),透著信心十足而自嘲的智慧和大膽的作風。最上麵的畫像由老詹姆斯·沙普爾斯(James Sharples Sr.)所作,描繪了戴假發的富爾頓。半身塑像由讓-安托尼·烏東(Jean-Antoine Houdon)創作於1803~1804年間,詳細內容見文中敘述。背景壯麗的油畫由本傑明·韋斯特(1806年)所作,展現了一艘輪船被富爾頓的一顆“魚雷”擊中後爆炸的情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