縱觀曆史上的創新者,我們能學到些什麼?
當一個真正的天才問世時,你可以根據一種現象來認識他,即所有的蠢材聯合一氣來反對他。
——喬納森·斯威夫特(Jonathan Swift)
1不作假定。埃德溫·阿姆斯特朗堅持不懈地嚐試調頻無線電,而專家們告訴他這是不可能的。他不斷用亨利·惠勒·肖(1818~1885)的格言提醒自己,肖是馬薩諸塞州萊恩斯伯勒的演說家和幽默大家,筆名喬西·比林斯(Josh Billings)。肖說過:“在這個世界上,導致所有麻煩的並不是對具體事物無知,而是人們以為自己無所不知。”在此次研究中我們一次又一次地發現:突破源自對假定的拋棄。點燃好奇之火的無知比泯滅好奇之火的半吊子知識更有資格作為求知的起點。移民到美國的電子工程師查爾斯·普羅蒂厄斯·斯坦梅茨說:“沒有人會變成傻子,除非他不再提問題。”
2開頭的不總是最好的。第一個提供蒸汽船運行服務的人是約翰·菲奇,而不是大家通常認為的羅伯特·富爾頓。但是富爾頓從菲奇的失誤中吸取了教訓,在另一條河流上,在一個更佳的時機獲得了成功。類似這種後來居上的還有亨利·福特的汽車製造、查爾斯·古德伊爾的硫化橡膠、艾薩克·辛格的縫紉機。奧林巴斯公司的馬克·岡茨也提及:“從失敗中領悟,成功源自領悟失敗,行動基於這些認識。”洞悉前人的失敗,定能讓你別有洞天。
3能“偷”來也不錯。引申自第二條。由借鑒和結合產生的創新,要多於單純發明的創新。亨利·福特說:“我沒有發明任何新事物,隻是把他人幾百年來的發明組裝成了汽車。”這話聽來好懂,但卻強調了另一種比創造力更重要的品質——想象力,一種洞察事物間相互關聯性的能力。體重守望者公司的減肥食品並不是瓊·尼德奇發明的。諾蘭·布什內爾(Nolan Bushnell)沒有發明第一台家用視頻遊戲機。創辦第一家信用機構的並不是劉易斯·塔潘。露絲·漢德勒製作了芭比娃娃,原型是一個叫“莉莉”的德國產性玩偶。畢加索說:“優秀的藝術家靠借,偉大的藝術家靠偷。”也許這話他也是聽來的吧!
4精益求精。一個創意,隻有當它被推向極致時,才能勝出。塞繆爾·英薩爾要求製造功率超常的發動機,胡安·特裏普提出的飛機發動機功率也是前所未聞。假如他們的要求未能實現,就不會有今天的廉價電力和大眾消費得起的飛機票。在一些科學領域,也存在這種對比。19世紀的實驗者試圖從水晶碎片中找到製造廉價偏光鏡的辦法,後來又轉向用更大的水晶,但都失敗了。20世紀20年代,年輕的埃德溫·蘭德成功了,他轉向了截然相反的方向,采用極微小的水晶。橡膠這種隨處可見的材料,以前一直派不上什麼用場,因為一到熱天它就變得黏糊糊、臭熏熏的。查爾斯·古德伊爾一次在用他妻子的烤箱時,因加熱時間過長,意外地發現了一塊加熱後的橡膠,自此,硫化橡膠有了商業前景。
5沒有東西第一次就奏效。急不可耐的社會和傳媒總期望凡事立竿見影。華爾街對每財季回報的迷信和短視使其回報每況愈下。“風險資本之父”喬治·多裏奧特(Georges Doriot)注意到有太多的銀行家和金融顧問忘記了產業巨人們的成長史。“公司的頭15年跟人的發育很類似——希望、麻疹、失敗、腮腺炎、重組、猩紅熱、執行不力、百日咳等,都是日常生活的一部分。”很多銀行家和經紀人勸他賣掉境況不佳的公司,他反問道:“你們會賣掉一個正在發高燒的孩子嗎?”《今日美國》、亞馬遜網上書店和CNN多年高燒不退,但都好轉起來,因為其基本的創意方向是正確的。被斬首的創新,通常因為支持者不懂得珍惜,不知道要出落得人模人樣需要時間。這點還請參看一下萊特兄弟。
6創新者臉皮要厚。每一次變革都會迎來一大群尖刻的反對者。雷蒙德·達馬迪安認為核磁共振可以用於醫學診斷,因此成了“可笑的傻瓜”;西奧多·朱達提出在高峻的內華達山脈修鐵路,被稱為“瘋子朱達”;埃德溫·德雷克“瘋狂地”認為他一定能通過鑽探找到石油;賈尼尼認為銀行可以服務大眾,結果成了“衝動的意大利佬”。獨斷論者在真理到來時就會把他們過去說過的話忘得一幹二淨——他們總是出於某種企圖。大約90%的冒險都會失敗,所以唱反調的人獲勝的概率更大;並且十次裏麵有一次將證明他們是錯誤的。泰德·特納也對我這麼說:“如果你已有一個創意,並且大多數人沒有對其嗤之以鼻的話,你的創意多半不是一個非常好的創意。當大家認為我是瘋子時,對我來說根本就不是煩惱。實際上,每當此時,我認為我必須真正要做些什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