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十八 黑鍋
自從從廣州軍士長陳國光家出來,秦錦榮跟隨鄭玄麒來到香港,看著繁花似錦的國際大都市。人多、車多、樓高、路窄:一棟棟高樓,挨挨擠擠的;車道大多隻有兩個,但不擁堵;行人很匆忙,但很奮發向上。時間久了,自然也知道了香港人都很守秩序,不會開著車到處亂竄,也不會因為速度慢了而去按喇叭。但如果說自己剛到香港沒有眼花繚亂,那就是說給豬聽,也不會相信。
97年的廣州還沒有像後世那樣發展成為國際大都市:花園式地環境,時尚,開放。
一首膾炙人口的《東方之珠》:小河彎彎向南流流到香江去看一看,東方之珠我的愛人你的風采是否浪漫依然月兒彎彎的海港夜色深深燈火閃亮,東方之珠整夜未眠,守著滄海桑田變幻的諾言,讓海風吹拂了五千年,每一滴淚珠仿佛都說出你的尊嚴......最能體現自己對它的感受。
自己是個地地道道吃著黃土長大的陝西人。雖然也在部隊裏見過風,踏過浪,看過草原,摸過叢林,也算是有點見識,但部隊鐵的紀律在那,誰敢越雷池一步!
一個沿海開放城市-----廣州就讓自己找不到北,不過三天就被人逮進了派出所,雖然也是被人下套,但證實了自己確實是社會經驗不足,難怪軍士長會跟自己說,‘在廣州,你是龍得盤著,是虎得臥著’。
每當自己與王傑忠說起在部隊,自己怎麼怎麼NX時,一句話,‘你這麼厲害不還是被逮進了小小的派出所裏,是虎落懸崖被犬欺,還是龍遊淺水遭蝦戲’,噎著自己好像被人掐住了脖子,一時呼吸困難,張大著嘴巴,就想狠狠甩自己兩巴掌。沒事逞什麼能呢!喝不過酒又不丟臉,自己是陝西人,是喝高粱酒、女兒紅。部隊喝酒是大碗大碗幹杯,但額當的可是偵察兵啊,保持時刻警惕那是基本技能。要想有警惕心,酒,自己在部隊時可是點水不沾的。再好的酒肚,沒了酒水灌溉也會萎縮的;更何況你,王傑忠就是他娘的一個酒桶,千杯不倒!說多了都是你個奶站的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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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又是自己一個人,每當四周沉靜時,秦錦榮的腦海裏就會浮現那些與鄭玄麒的話--------
“錦榮,你喜歡攻矛,還是盾牌!”這是鄭少開玩笑間,問自己真正意義上的第一個問題。
當時自己腦中裏就是一團糨糊,根本不知道這話中的意思,隻是簡單地想把保鏢工作做好,傻傻地回答:“嗬嗬,不知道,鄭少,你說什麼就是什麼!”
可是自從近墨者黑後,自己跟著王傑忠一起喜歡上了港片中的動作槍戰片。其中一部《中南海保鏢》讓秦錦榮映象最為深刻,今天又看了2遍,秦錦榮發覺自己竟然喜歡上了反派人物鄒兆龍飾演的王建軍,也漸漸明白了這矛與盾!埋藏在自己內心深處的平靜再次起波瀾------第一次殺人的自己,表現得不是常人的害怕、恐懼、無助而是興奮、激動、期待。或許因為他是秦川人,血脈裏沉浸著秦人的價值觀。
“錦榮,你說戰國時,那個楚國人當時真將矛直接刺向那個盾,哪個會壞!”
秦錦榮雖然沒有鄭少那麼知識淵博,但還是知道自相矛盾的故事。或出於某種意識,當時靈機一動地說:“不管他矛鋒利,還是盾結實,最終都沒有額,大秦的兵甲精銳!”
鄭玄麒對於秦錦榮的回答還是吃驚一場,仔細回味過來,說:“是啊,兵甲精銳,是大秦一統天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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