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毒煙,不尋常啊。
想到田歸農一直和毒手藥王的師弟石萬嗔有聯係,能擁有這種毒煙也就說得通了。
萬幸這些毒煙可能隻是田歸農在最近才得到,若是當時在滄州他就有這種毒煙,派人往自己屋子裏一扔,怕是自己連死都不知道是怎麼死的。
隻是田歸農和石萬嗔若是聯手,之後想對付他就要麻煩一些了。
對了,石萬嗔也算是暗害胡一刀的幕後凶手,不知道宰了他,有沒有積分拿呢?
想到積分,徐陽心中又是一陣衝動,恨不能馬上找到這些黑惡勢力,將他們一一消滅。
徐陽跟著眾侍衛一起,衝進了後堂,果然,沒能找到田歸農的蹤影。
侍衛們分了一波人手去尋找田歸農,其他人都在天龍門各處,尋找冷月寶刀。
甚至還抓了一些天龍門人,當場就嚴刑拷打,試圖從他們嘴裏問出些端倪。
對於大內侍衛們來說,他們這次遠道而來,目的就是抓住田歸農,找到冷月寶刀。
如今,田歸農跑了,天龍門降了,若是沒能找到冷月寶刀,對於大內侍衛們來說,任務已經算是失敗了。
對於徐陽來說,則可以說是完美實現了自己的目的。
若是抓住田歸農,反而不好,現在田歸農跑了,正中徐陽下懷。
更重要的是,在導航係統裏看出來,田歸農跑得太快了,居然沒把闖王寶刀帶走。
現在徐陽就站在闖王寶刀藏匿的地點,這個屋子裏裝潢精致,又處於整個後院的正中,顯然是平時田歸農的居所。
整個屋子幾乎都被侍衛們搜了個遍,顯然是沒能找到什麼。
導航係統裏,代表著寶物的那個金色標記還在,少不得晚上再來搜索一次了。
徐陽踱步到外間,除了那幾具倒黴被毒死的屍體,還有二十多名天龍門人中毒不深,倒在一旁。
由於侍衛們不允許天龍門人出外,他們無法去請郎中解毒,隻能苦苦死撐。
徐陽歎了口氣,這些人雖然平日裏也肆虐鄉裏,不過罪不至死,隻是這天龍門北宗,經過此次浩劫,怕是要從武林中被除名了。
從懷中掏出兩瓶在帝都購買的解毒藥,也不管是否對症了,塞到一名為首的天龍門長老手中,低聲道:“這是解毒藥,未必有用,先給那些朋友服下,我晚些去請個郎中幫爾等看一下。”
那長老卻沒想到,在這種毀家滅門的行動中,居然還會有人雪中送炭,一時不由得哽咽起來。
又見徐陽與大內侍衛們服裝不同,之前他作為指揮,很是出了點風頭,此時卻又贈送解毒藥劑,卻不知此人是什麼根底?
把兩瓶藥劑給門人,讓他們去救治中毒的同門。
然後上前一拱手,施了一個大禮,恭敬地問道:“尊駕宅心仁厚,不知尊駕大名,還請告知,以便日後我等方便傳頌俠名。”
擺了擺手,徐陽道:“不必如此,此次是田歸農行事無狀,冒犯了朝廷,和天龍門上下關係不大,說清楚就好,我的名字,並不重要,不提也罷。”
長老又施一禮,抬起頭已熱淚盈眶:“天龍門經此大劫,怕是再起無望,尊駕能在此時施以援手,是吾等的大恩人,我阮士中在此發誓,但凡恩人今後有任何驅策,天龍門人皆赴湯蹈火,在所不辭!”
“哦,你就是“七星手”阮士中?”本來隻是順手做些好事,並沒有什麼打算的徐陽,聽到這個人的名字,反倒是來了興趣。
原著中,此人是田歸農的師弟,武功不弱於他,在田歸農死後,參與雪山奪寶一役,顯露出驚人的能力與野心。
這時看去,阮士中現在還不過是個二十七八歲的青年,麵容清雋,氣度不凡,居然小小年紀便已經是天龍門的一派長老了。
天龍門並非小門小派,能擔任長老的,恐怕此人武功已經不弱了。
想了想,徐陽便道:“此時人多嘴雜,晚上我再找你,與你有話說。你讓他們安下心來,侍衛大人們問什麼,便答什麼,不得有任何隱瞞。”
“是、是。”阮士中遵命退下。
跟駐守門口的侍衛們說了一聲,讓他們去找一些郎中替天龍門那二十幾個倒黴蛋醫治。
領頭的幾位侍衛,此刻心情並不太好,盡管事先已經精心策劃,派人包圍了整個天龍門,然而依然讓田歸農給跑了。
那條密道已經找到,密道直通城外,又成了一項田歸農圖謀不軌的罪證。
畫影圖形應該過兩天就能全境通傳了,田歸農這次變成全國範圍內的通緝犯,看他如何流竄。
然而這些和徐陽已經關係不大,他知道一些事,也猜到田歸農會去哪裏。
隻是,現在還不是讓侍衛們知道的時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