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幹什麼?哼哼。”平四冷笑著,臉上的陰霾之氣前所未有的旺盛:“跟你一樣,替胡大爺報仇啊。”
沒等徐陽反應過來,平四就從他懷裏抽出了八卦刀,此時徐陽居然毫無反抗之力。
刀,就架在脖子上,徐陽做夢都沒想到,自己居然會在這裏折了跟頭。
平四,一個平日裏看起來毫無威脅的小人物,居然會給自己來這一出?
“平四,你什麼意思?”苗人鳳似乎還能保持冷靜,冷冷問道。
“苗大俠,得罪了,我不是衝您!”平四有些惶恐道:“我知道,您當時也是誤傷了胡大爺,我不怪您,但是,這個家夥。”
他一手持刀,另一手則指著徐陽。
“我親眼看到他往兩位的刀上抹東西,當時我不懂,以為是在打點兩位的武器,事後想來,這廝一定是在塗抹毒藥。”
苗人鳳的視線轉過來,強壓著心頭的怒氣,問道:“真是如此?”
徐陽無言以對。
他沒法解釋。
這是他附身的這具身體,先前做的“好事”,他能這麼告訴麵前這兩位嗎?
也要別人肯信啊。
自己附的身,流著淚也要玩下去。
“是的。”徐陽不想抵賴,他也無從抵賴:“當時我收了田歸農一筆銀子,他讓我把一盒藥塗在兩位的刀上,當時他跟我說隻是迷藥,想將二位迷倒,然後詢問關於寶藏的事。”
“什麼寶藏?你到底知道些什麼?”苗人鳳的瞳孔驟然收縮,神情極為緊張。
徐陽一邊努力運氣驅除身體內的毒素,一邊還要裝作若無其事一般聊天,以期待拖延時間:“什麼寶藏我真不知道,苗大俠,您認為田歸農會和我說這個?隻是他和別人說的時候,我偷聽到一句半句的而已。”
苗人鳳點點頭,若是徐陽知道關於寶藏的事情,田歸農當時怎麼可能就放過他?
“繼續說下去。”平四眼中冒著異樣的神采。
他忍了很久了,自從猜到徐陽可能是暗害胡大爺的陰謀執行者,他就一直在忍。
這事,是他到了苗家莊之後才想到的。
苗人鳳有一次打磨自己的兵刃,平四想幫忙,苗人鳳說了一句:“一個武者,是不會把自己的武器交給別人打點的。”
絕對不會。
那麼那天晚上,看到的那一幕,結果就很顯然了。
他暗中試探過幾次,對方都滴水不漏。
所以他必須在今天行動。
明天人都走了,而且他武功提升的那麼快,就算胡少爺長大了,也未必能敵得過他。
那就由自己來解決他吧。
想到此處,平四握著刀的手,都有些微微顫抖了。
“你這藥,是從何而來?”突然,徐陽反問了一句。
這藥裏,有鬼。
之前他早就了解過,平四到了苗家莊之後,整日裏隻顧著照料小胡斐,平日裏並不太出門,而且這苗家莊也沒有什麼藥鋪,要搞毒藥或是迷藥,最起碼也要去保定府府城。
再說了,就算要買,平四如何來的路子?
這種藥可不會光明正大,掛出來賣。
這事,很可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