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陽就這樣靜靜地潛伏在沙丘之後,不停地觀察著遠處這支軍隊的一舉一動。
八月裏的沙漠,白天還是非常炎熱的,滾燙的沙子灼烤著徐陽的身體,汗水不停地留下,滴到沙子上,然後迅速揮發,留不下半點痕跡。
這種日子是最不好捱的。
然而徐陽一動不動,除了那雙靈活的眼睛還在觀察著遠方,其它的各個身體部位都完全保持靜止。
這樣可以最大程度地保留體力和身體內的水分,在這種時候,任何一點點的疏漏都有可能導致他因中暑而喪失戰鬥力。
不知過了多久,突然徐陽眼睛一亮,即使是再精銳的軍隊,也難免會有犯錯的時候,即使再仔細的人,也會有疏漏之處。
就在隊伍的末列,有一小隊清軍,在烈日的灼烤下顯得有些無精打采,甚至還有幾名士兵東張西望,顯然是在找尋水源解渴。
有了破綻,就會有機會,前麵不遠處有一片綠洲,機會或許就會在那裏出現。
然而徐陽依然保持著紋絲不動的姿勢,直到最後一批清軍過去後一炷香的時間,他還是沒有任何動作。
又等了片刻,忽然在清軍行軍路線旁的一片沙丘裏,鑽出了幾名身穿土黃色外衣的男子,抖落了身上的沙粒,他們急急追逐大隊人馬而去。
顯然,他們都是大內高手,專門埋伏著準備伏擊回人的斥候哨探,隻是這次他們碰上了更有耐心的徐陽,才沒能得逞。
徐陽嘴角露出了微笑,相比較之前那些軍紀不穩的清兵,這些大內高手,才是真正的“破綻”。
不是破綻,就讓他們變成破綻。
徐陽動了,如一頭大鷹一般從沙丘後麵陡然飄起,徐徐降落在清軍行軍硬踩出來的大道之上。
隨後便追著黃衣高手行進的方向,一路急奔了下去。
他此時的輕功可以說已經天下罕有敵手,很快就追逐上那幾名先前埋伏的黃衣人,然後如鬼魅般的身形急逐而上,手中冷森森的冷月寶刀一閃即逝,落在最後的兩名黃衣高手隻來得及慘叫了半聲,人頭早已落地,一腔鮮血撒了遍地。
此時稍前方的三名黃衣人聽到背後同伴的慘叫,回頭查看,此時徐陽已經近身,一招野戰八方使出,立時又是一顆大好頭顱衝天而起,另兩人則明顯武功更高,反應更快,身形急退,這一刀竟未奏效。
兩人相視一眼,瞬間做出了決定,這個如鬼魅般突如其來的中年人,並不是他們能夠阻擋的。
一人身形一變,亮出兩塊盾牌,死死嚴守住門戶,另一個人則繼續急退,他必須利用同伴拚死創造出來的時機,退到清軍大隊裏,並且把遇襲的情況報告給主將。
徐陽怎麼可能讓他們的計劃得逞,立刻使出胡家快刀,一刀緊似一刀,刀刀劈向手持盾牌高手的要害。
盾牌高手守住門戶,舞動盾牌抵禦快刀的侵襲。
那兩麵盾牌乃是純鋼糅合烏金打造,雖然不大,但是極為厚實,即使對上寶刀利劍也不落下風,徐陽接連數刀都被他阻個嚴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