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把你嚇的。”任盈盈笑意嫣然,臉上露出了難得一見的調皮神色:“向大哥給我易了容,我冒充新來的侍女,混了上來,短時間內不會有人發覺。”
“向大哥也來了?他身在何處?”好久不見,徐陽還是挺想念這位義氣深重的好兄弟的。
不過他更擔心的是向問天被人發現。
畢竟他這個大魔頭,殺戮正道人士實在是太多了,即便是經過了簡單的易容,也不能保證不被有心人發覺。
“看你,就知道關心向大哥……”任盈盈不知為何有些生氣,不過脫口而出這句話後,她就覺得自己有些失言了。
一張俏臉頓時漲得紅通通的,好不嬌羞。
徐陽故意湊近了,在她耳畔柔聲說道:“我也想你啊,老婆大人。”
“呸,誰…誰是你老婆了?”任盈盈被徐陽一句調戲之語,說得手足無措,扭過頭去蒙住了臉,不敢再看他。
徐陽正色道:“嶽父大人半年前在杭州親自提親,為夫我也答應了,那還有假的?”
任盈盈一句話都說不出來了,因為徐陽已經自背後將她摟住,聞到他全身激蕩的男子氣息,任盈盈簡直要暈過去了。
好在徐陽並沒有進一步的動作,不然當真要羞死人了。
深深吸了一口任盈盈脖項處散發出來芳馥的處子馨香,徐陽滿心都充滿了遐想。
世界真美好……
隻是他也知道,現在不是好時機,此地更不是好地方。
緩緩放開了雙臂,徐陽柔聲問道:“盈盈,你怎麼來了?”
本是同樣的問題,此刻聽來卻格外的曖昧。
任盈盈方才並未正麵回答,但不知為何,此時居然隨口回道:“我爹特意派我來聯絡你,神教這次隻怕會有大動作。”
對這個消息,徐陽並不意外,畢竟任我行派了任盈盈過來也就罷了,向問天也過來了,這事肯定小不了。
“你什麼時候到的?”徐陽溫言問道。
任盈盈理了理身上並不亂的衣衫,嘟起了嘴說道:“前幾日便到了,隻是山上正在擺婚宴,雜七雜八的人太多了,不便上山。”
“哦。”徐陽點了點頭道:“辛苦你了。”
上一次接到任盈盈的消息,她還在河間一帶活動,這才隔了不到一個月,她已經來到了陝西。
不說別的,光這旅途奔波,也累死人了。
任盈盈搖了搖頭道:“算不得辛苦,隻是有些羨慕你的小師姐。”
羨慕什麼,她並沒有說出口,但徐陽還是聽懂了。
又一次上前,輕輕摟住了任盈盈,隻是這次是正麵環抱。
“別擔心,遲早有一天我也要風風光光地迎娶你,到時候客人會更多,場麵也要更熱鬧。”
聽到徐陽的話,任盈盈的眼中充滿了希冀,亮得驚人。
然而片刻之後,又黯淡了下去。
咬了咬嘴唇,她淡淡地說道:“你如今已經身為五嶽劍派的盟主,又如何能和我一個魔教的妖女結合?回去我便會同父親說清,以後不會讓他在來麻煩你。”
說罷,眼淚幾乎都衝出了她美麗的眼眶。
“傻瓜。”徐陽放開了懷抱,盯著任盈盈的雙眼說道:“你看著我,仔細聽好了。不管別人怎麼說,不管別人怎麼看,怎麼反對。你,任盈盈,今生就是我唯一的新娘。不論是誰擋在我們中間,我發誓都會將他們鏟除。”
歎了口氣,他又道:“看來你對我還是不夠有信心,一個小小的五嶽盟主又算得了什麼?誰若是不服,就讓他去當也不是問題。”
“那怎麼可以?”任盈盈慌亂道:“那可是你千辛萬苦才得到的位子,切莫為了我,放棄你的前途!”
徐陽笑了,一點都不在意。
“有你這樣一個傻丫頭,我還擔心什麼?”
“再說了,五嶽盟主又算得了什麼?我要當的,可是整個武林的盟主。”
“我要把那少林、武當、丐幫、甚至於魔教,都一一踩在腳下,讓他們所有人都唯我是從!”
雙手捧住了任盈盈的臉,徐陽一字一頓地問道:“你,願意陪著我,走這條世上最難行的路嗎?”
淚水早就趟滿了任盈盈嬌俏的容顏。
心愛的男人,願意為自己犧牲一切,這讓她感動得無與倫比,除了流淚,她似乎沒有宣泄心中激動的方式。
最後,她重重地點了點頭。
她知道,徐陽是為了她而走這條路的。
年方十九歲的五嶽盟主,原本可以無驚無險,穩穩妥妥地慢慢發展勢力,有絕對的把握,最終能成為武林中最有權勢的人。
然而,徐陽等不了,他不可能等上數十年才來迎娶她。
這一切,都是因為自己尷尬的身份。
任盈盈生平第一次恨起了自己的出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