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雨並未追去,支撐了片刻也倒在了地上。待到冷雨再次醒來時,他已經在曆城衛的醫館。
“嘖嘖,鏢局的一幫人,被人盡數劫殺,就留下了這麼幾個人。”旁邊有幾個人在議論著。
冷雨睜開眼,便看見旁邊還躺著幾個同行的鏢師,烏鐵雄也已經醒了過來。
烏鐵雄看見冷雨醒來,關心道:“小兄弟,你醒了!”
冷雨點了點頭:“我們怎麼會在這裏?其他人呢。”
烏鐵雄:“我們剛才遇到了劫匪,其他人,其他人……”烏鐵雄有些哽咽,“要不是你隻怕我們剩下的幾個也……”
冷雨使勁兒揉了揉腦袋:“我隻記得我不是在馬車上睡了過去麼。”
烏鐵雄有些狐疑地打量了一番:“你真的記不起剛才的事情?”剛才冷雨如同殺神附體一般的表現在他腦中留下了揮之不去的映像。
冷雨:“不記得。”
烏鐵雄:“還好鏢沒丟,遇到好心人把我們一齊送到了醫館。”
冷雨:“這裏離盛京還有多遠?”
烏鐵雄:“也不遠了,一百二十裏。走快一點,一天就到。”
冷雨:“那現在怎麼辦?”
烏鐵雄:“活下來的還有三個弟兄,都受了很重的傷。三狼岔的屍首也沒人料理。要不這樣,你留下照看受傷的人,料理屍體。我去雇幾個車夫將鏢送到盛京。”
冷雨:“不行,你也受了傷。還是我去盛京。”
烏鐵雄思索了會兒,也沒有推辭,將交貨地點和憑證已經盤纏一應交給了冷雨。
“路上你要多加小心。雖然馬上到京都重地,但這路變故實在太多。”烏鐵雄叮囑著冷雨。
告別了烏鐵雄,冷雨來到了曆城衛集市上,雇傭了幾個看起來老實巴交的車夫便上了路。
一個農夫道:“這位壯士,別人押鏢都是成隊的護衛,怎麼你這裏就你一個人?”
冷雨:“其他人都死了。”
其他幾個人一聽,頓時嚇得麵色大變,說話也有點顫顫巍巍:“以前也聽說往南四十裏有強人,但是也沒有打劫鏢師的啊?那股強人果真凶悍到如此程度?”
冷雨沒說話,閉上眼睛在思索著事情的來龍去脈。
夜深的時候,冷雨和車夫們趕著馬車來到了盛京京郊。這裏離盛京不過三十裏。
火堆旁,幾個車夫鬼鬼祟祟地嘀咕了一陣,一個車夫湊道冷雨跟前問道:“你們的人全死了,那幫強人怎麼就獨獨放你出來了?”
冷雨:“那幫惡匪沒有放我走。”
車夫們觀察著冷雨,一個車夫好奇道:“那你不是好好的在這兒嗎?”
冷雨:“我把他們都殺了。”平淡的語氣卻讓幾個車夫為之一震,個個縮著腦袋回到了原來的位置。
“他不會騙我們吧?”一個車夫道
另外一個道:“騙不騙,我隻知道把車趕好,人家既然敢一個人來押,還會怕我們幾個莽夫不成。”
幾個人簡單烤了點東西,便各自倚著馬車睡去了。
第二天天一亮,冷雨便將幾個車夫都喊了起來。
“都起來了,城門開了我們就進城去。”
一個多時辰後,冷雨帶領著七輛馬車來到了盛京。也不愧是京都重地,短短的三十裏路程,他們被盤問檢查了五次才到達城門下。
“京都,東城北二巷,扈家……”冷雨照著烏鐵雄給的地址很快來到了交貨的地方。不過這個地方卻很偏,實在不好找。冷雨打問了好幾家人才找到這所宅子。
院牆看上去有些破落,冷雨走上前輕輕拍了拍門。
宅子裏,一人聽到敲門聲,麵色一變:“有生人!出去個人看看!”
“有人嗎?”冷雨喊了聲。過了一會兒,麵色和藹,頭發花白的老漢打開了門:“請問你們是?”老漢看見外麵的馬車和幾個車夫,出聲問道。
冷雨:“我是威震鏢局的。後麵這些貨物是朵顏衛公冶家托我們送來的。“
老漢麵色動了動,笑了笑:“哦,原來是威震鏢局的壯士啊。你們稍等片刻,稍等片刻。”之後,便把門關上了。
“外麵什麼情況?”
老漢:“不好了,矮虎沒得手。那幫鏢師居然把貨送來了!”
“什麼!”
老漢看到麵前震怒的男子,不敢說話。那男子臉上紋著一條小蛇,看起來有些猙獰。
“鏢局裏麵不是有我們的眼線,情報說就三個劍士、一個劍師再加二十個劍童!怎麼會失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