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蝴蝶穀九小姐可是主動投懷送抱獻上香吻的,我以為小姐是在暗示我呢。”
雲初用指腹輕輕地摩挲著她的麵容,似笑非笑的神情令人琢磨。
“嗯哼,你以為本小姐是在勾引你?”
月見眯著眼眸,挑眉說道。
“難道不是嗎?”雲初唇邊的笑弧漸漸擴大。
“你以為誰都跟你一樣是個欲求不滿的騷/貨?”
月見忽想起第一次見麵時的對話,挑唇勾勒起沒有笑意的弧。
“那也是跟小姐學的。”
雲初神色一頓,挑起她的下巴。
“小姐,公子們派妖催你去換藥了。”
這時,月夏在門外說道。
“本小姐走了,記得喝了粥再喝藥。”
月見聽了,推開雲初,自榻上一躍而起,對他道。
“嗯。”雲初深邃如墨的黑眸亮晶晶地盯著她,應聲。
月見被他盯得心髒上下亂竄,連忙轉了身,往外去了。
“小姐這兩日日夜不休地照顧他,這會換過藥該好好歇息了。”
月白見月見出來了,關心地道。
他家小姐就是這樣,誰對她好她就對誰好。
“不急,本小姐還有筆賬沒算清。”
月見琥珀色的美眸覆蓋了一層冷霜,平靜而冷酷地道。
“小姐為何不把此事告訴公子們、讓公子們為小姐做主?”
月夏知道她說的是鳶尾紫羅和穀主的事,不明白地問。
“得罪本小姐的,自然要本小姐親自教訓。”
月見的眼眸如同一片平靜的冰湖,說話間散發出一股高高在上的氣勢。
夏白聞言相視而笑,他們的小姐知恩圖報,也睚眥必報。
直來直往,光明磊落。
一個時辰後,月見風風光光地從蝴蝶穀回來了。
而此同時,鳶尾府。
“小姐,奴婢回來了。”丫鬟匆匆回來。
“快說!”鳶尾紫羅著急地說。
“九小姐不僅廢了蝴蝶穀穀主之位,而且廢了穀主的修為。這還不算,九小姐還讓穀中的蝶妖輪流虐打穀主,就連挑糞的妖都能往穀主臉上踩一腳呢!”
丫鬟將所見到的事情一五一十地告訴鳶尾紫羅。
“穀主死了嗎?”
鳶尾紫羅臉色變得煞白,兩手不停發抖起來。
“沒死,穀主幾次想自盡,九小姐都阻止了。九小姐說了,要讓穀主當最低等的妖,一輩子受盡淩辱。”
丫鬟搖搖頭,很是同情地道。
“怎麼辦……怎麼辦……”
鳶尾紫羅越發抖起來,坐立難安地來回走著,咬著自己的右手拇指,瞳孔裏盡是慌恐之色,不停嘀咕著。
早知道她就不去惹月見了!現在該怎麼辦!她不想變成穀主那樣啊!
“小姐,你怎麼了?”丫鬟奇怪地問。
“她是不是往我們府來了?”
鳶尾紫羅猛然抓著丫鬟的肩膀,問。
“沒有啊,九小姐回了月家。”丫鬟回答。
鳶尾紫羅愣了一下,緊繃的情緒一瞬間鬆垮下來。
月見為什麼不來找她算賬?
“肯定是因為她身體虛弱來不了!”
鳶尾紫羅忽然想到了什麼,叫出聲來。
“不行,不能這樣坐以待斃……”
緊接著,她低頭咬著手指嘀咕。
“有了!”小頃,她猛然抬起頭,雙眼發亮,往門外衝出去。
小姐是不是生病了?
丫鬟呆呆看著貌似精神失常的鳶尾紫羅,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