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月家洞府。
“沒想到小姐當初在陵墓裏隨手撿的一把錘子竟然是魔界至寶八荒錘!”
月夏拿著八荒錘仔細打量,不可思議地道。
“小姐身體這麼虛弱,把八荒錘給我們,小姐怎麼辦?”月白擔憂說道。
“保護小姐不就是我們的職責嗎?”月夏拍了拍他的肩膀道。
“九小姐可在?”
雲初一襲白衣,徐徐走來,溫淡似水。
她竟把八荒錘給了護衛,出手還真是大方。
“小姐在屋裏歇息。”月白回道。
“讓他進來。”屋裏傳來月見的聲音,有些低弱無力。
“是!”夏白應道,對雲初作出“請”的動作。
雲初走過去,推開門進了屋。
“到處瞎跑什麼?不怕被妖當成內奸宰了?”
月見躺在美人榻上,淺淺地眯著美眸,道。
“已經第三日了,再不修琴隻怕來不及。”
雲初心中惦記著月見給他三日時間修琴的事,回道。
“本小姐怕你把琴修沒了,等身體痊愈再修吧。”
月見擔心他的傷加重,卻故作冷漠地道。
“多謝小姐體恤。”
雲初微微一怔,彎了唇。
忽然間,他發現她的麵色有些發白,嘴唇也沒有顏色,不禁上前打量著她道:“麵色不太好,可是傷口疼?”
“沒事。”月見搖頭。
她沒受多重傷,傷口大多是碎石割的,隻是她沒有吃麻藥,身上的傷口不停作痛。
若非如此,她早就去鳶尾府教訓鳶尾紫羅了。
雲初俯身摸了摸她的體溫,皺眉抱起了她,不由分說地道:“我帶你去見府醫。”
“不去。”月見隻覺一陣天旋地轉,難受地斂起柳眉,拒絕道。
雲初卻默聲,抱著她往外走。
“本小姐沒吃麻藥而已,沒什麼大礙。”
月見無力地拍了拍他的胸口,強調道。
“去吃麻藥,好好休息。”
雲初低眸看著她,溫和地說,像是在征求她的意見,又像是哄她。
“本小姐說了沒事,你少管閑事。”
月見淩厲地盯著他,像隻炸毛的貓,對他亮出了危險的尖爪。
雲初沉默地看著她,眼眸一片暗色,緩緩地抱著她放回榻上。
忽然,他單手撐在她頭側,深黑的眸近距離地盯著她的眼睛,啟唇:“沒敷藥?”
這一瞬間,他周身隱隱散發出一股王者之氣,霸道而強勢。
“敷過了。”月見睜大眼睛,下意識回答。
“嗯。”雲初聽言,如墨的眼瞳露出一縷微光,唇角露出滿意的弧。
月見有些發呆地看著他俊美的臉,眨了眨眼睛,看到他背過身去,坐到了矮桌前。
雲初揮袖變出一架琴,修長的指尖在琴弦上掠過,清靈的樂聲流轉出來。
她瞳仁分明的杏眸中望進他那雙濃黑如墨的深邃眼眸,目不轉睛的。
他也會撫琴?
雲初看著她呆呆的神情,忍俊不禁地挑了唇。
月見一時間跌進了他傾國傾城的笑漩中,頭暈目眩。
耳邊的美樂讓她很快清醒過來,輕輕瞌上了眸子,沉浸在如夢如幻的琴音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