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見卻死死地咬住他的臉不放,她此時還沒吸收到足夠的魔力,要是放了他,他又對她欲行不軌怎麼辦?當然不能放。
“我不碰你行了吧?快放嘴,我的臉要被你咬掉了!”紅衣男人知道她在想什麼,連連哀嚎,疼得兩手不知道該怎麼放。
可月見怎麼會相信紅衣男人的話,還是死咬著他的臉不肯鬆口,還不忘伸手整理好自己的衣領,警惕地環著胸,牙關緊咬著他臉上的肉。
“狸九!”
“月見!”這時,隻聽到兩道熟悉的男聲傳來。
隨即,雲初和月時初降落到月見身側,月見抬起眼簾,露出漂亮的眼瞳,看著月時初眨了眨眼睛。
七哥怎麼也在這兒?
“師傅!”月時初忽然驚呼一聲,連忙對月見說道:“狸九快快鬆口,他是我師傅。”
月見吃驚地鬆了口,退了兩步,上下打量著紅衣男人,驚愕地道:“他分明是冥界殿下,怎麼會是七哥的師傅?”
“冥界殿下怎麼了?不能收徒弟啊?”紅衣男人皺著眉輕輕撫摸著臉上的咬痕說道。
“師傅竟是冥界殿下!?”月時初分明不知道此事,驚愕失色地出聲。
“嗯,為師就是離尋。”紅衣男人也沒打算繼續隱瞞月時初了,就大大方方地承認了。
“師傅若是冥界殿下,為何會來妖界?”月時初微微皺著眉問,不禁擔心自己是被離尋利用了。
“放心吧,我沒興奮來這打探你們妖界的事,隻是依約來教你學藝。”離尋猜到了月時初的擔心,邊按揉著臉上的咬痕,邊不以為然地笑道。
“原來是這樣啊。”月時初沒有懷疑離尋的話,明白似的點了點頭道。
“七哥,你就這麼相信他的話了?”月見忍不住把月時初拉到自己身邊,小聲地對他說道。
“師傅每次來清風穀的確隻是教我法術,他也從未問過我關於妖界的事情,甚至我要帶他出穀遊玩他都不肯。總而言之,七哥能確定他不會對我們妖界不利的。”
月時初不以為然地揚唇一笑,低聲篤定地對月見說道。
月見聽言,狐疑地看了看離尋一眼,既然七哥都這麼說了,她也沒理由去趕離尋走。
“小心著涼。”雲初將自己的外袍脫下來,披到月見身上,關心地道。
“本小姐身子骨好得很,不用你關心。”月見可還沒忘了之前發生的事情,將他的外袍拂落,冷言冷語。
“你怎麼濕淋淋的?方才你和師傅在打鬥嗎?”月時初不知道雲初和月見的事,以為她真不願意披外袍,就連忙把她摟到懷裏給她取暖,關切地問道。
“方才我以為他是來妖界當內應的,便與他打鬥了一番,不過我們誰也沒吃虧。”
月見知道月時初和離尋關係還很不錯,便沒有把方才離尋想輕薄她的事說出來,以免月時初為難。
“誰說的?吃虧的是我好不好?你看看我的臉?你說你要怎麼賠?”離尋一聽就立刻反駁道,指著自己臉上清晰的齒痕向月見索賠。
“咳……”月時初看著離尋這副模樣頗有流氓地痞的味道,隱忍著笑,悄悄地對月見說道:“你不吃虧就好,日後不管是和誰打鬥,都不要手下留情,就算是七哥的師傅也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