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城在浴室想了很久,他想到老歪說的那些。作為一個男人,他必須擔起眼前的事情,他的義務就是給他愛的女人打造最佳的生活環境,那麼坦誠便是彼此之間愛情的最好防護罩。但是,他不想把昨晚發生的一切告訴江麓,因為這個自己之前造成的後遺症對於江麓來說隻會徒增煩憂毫無益處,而解決問題的關鍵是他自己,江麓不應該被牽扯進來。
他隻需要告訴她:昨晚他與那個女人什麼也沒發生。
江麓對霍城的信任是毋庸置疑的,不過她也明白雖然自己不知道昨晚發生了什麼,可他肯定經曆了一個很不輕鬆的夜晚。但是,現在這個對於她來說並不重要,她不想幹涉他的生活和他的朋友圈子,不管那邊有什麼,和她都沒有關係,她看重的隻是眼前的這個男人。
“那你就不怕我擔心你晚上開車?”她上前接過霍城手裏的毛巾給他擦拭頭發。
“我應該給你發個信息的,這點沒做好,對不起,下次不這樣了。”霍城抬起頭看著江麓。
“沒有下次了,以後不準你再去給別的女人做司機,除了我。”江麓從霍城的眼睛裏讀懂些什麼,他的眼神那麼溫柔卻帶著些許哀傷。
“那我媽呢?”霍城忽然調皮的問。
“想挨打是不是?”江麓板起臉。
霍城笑著昂著頭去親吻她。
江麓的廚藝有點接近南方菜,她說是因為在國外讀書的時候有個小夥伴是南方人,處的久了便學了一些南方菜的做法。
“咱們倆飲食習慣其實一點都不一樣。”江麓看著正在往嘴裏不停送菜的霍城,就像幾天沒吃好的樣子。
“哪不一樣?”霍城含糊不清。
“我不愛吃辣的,你愛吃;我喜歡吃紅燒肉,可是你又不怎麼吃肉;我雖然不是必須吃甜食,但是也是經常用來調節的,而你呢幾乎不吃甜食。”
“那不剛剛好,省的我們結婚後搶飯吃了。”
“可是,不是說最後在一起的人都是非常像的嗎?夫妻相可不是單指長相接近,還有生活習慣。咦!等等,好像哪裏不對。”江麓用筷子夾住霍城的,“誰說要嫁給你了?”
霍城放下手裏的碗,笑看江麓:“像你反應這麼笨的人,不嫁我嫁誰?”
“這句話是應該理解成你在貶低自己呢,還是貶低我?”
“再不讓我吃飯,待會我可要把你吃了!”
江麓收回筷子,佯怒的瞪了眼霍城。
日子又回到從前的模式,霍城每天按時上下班,沒有再加班到很晚,也沒有再頻繁的出差,甚至也很少再往家裏帶工作回來。除了公司,他所有的時間幾乎都用來陪江麓。
江麓有時候下班稍晚,因為她會留在練習室裏,可能是自己練習,也可能是陪學生練習。
有的時候江麓背著琴去霍城那裏,她也不久留,就是坐一會。她說她不能總在一個地方拉琴,她要換一換環境,找到不同的靈感,放進多一點的感情到她的琴裏。所以在不打擾霍城的情況下,她會去霍城家的陽台上拉琴,因為那個角度是正對落日的,她說她一坐在那裏就會樂感如泉湧。
霍城玩笑地對她說,“你要不要看看我家風水,我覺得我這裏哪個角落都是你的福地。”
如果江麓拉琴的時候霍城就在身邊,唯一不讓她心上撲撲直跳的辦法就是,霍城到她的身後讓她看不到,或者是她在舞台上,而霍城淹沒在觀眾裏,讓她暫時意識不到。
所以霍城陪同她去演出的時候她就從來不會拒絕,不怕他在。舞台是她最自如的地方。
她甚至習慣演出的時候有霍城在場,不是為了讓霍城去台上送花,隻是霍城在的時候,她充分感覺到她的琴弦特別有彈性。
她幾乎每一天的下班時間都會讓霍城知道,什麼時候出校門,什麼時候上車,她總會一不小心全部都報給霍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