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誰?他是誰?會是誰在這個時候到來?在我們最不堪一擊的時候,是那個野人嗎?可是它既然會過來,那麼剛剛它又為什麼要離去呢?
答案是什麼早已經無需再問了吧,我已經想明白了,這個時候會出現在這裏的,恐怕就是促就了這一切的幕後黑手了吧,也就是桃夭夭剛剛所說的,那個老道士了吧。
而他現在的出現,幾乎就宣布了我們所有人的死訊,在這種情況下,我們是沒辦法和他一戰的,因為我們的身體,都變得非常的虛弱。
我的背上像是被針刺一般的發寒,因為我們會死,真的會死,這一次,我感覺到了這種類似於預言一樣的直覺,但是我卻什麼也做不了,隻能蜷縮在地上,拚命地捂住我的嘴巴,蓋住快要露出來的慘叫聲,背上汗毛倒豎。
緩緩抬起頭,一個人正站在我的麵前,是一個老頭,但是卻不是我們之前看到過的那個老頭,這是一張陌生的臉,但是他所代表著的身份,確是十分的讓人感覺到熟悉。將這個村莊弄成這樣的罪魁禍首,如今就在我眼前。
如果有一種惡人是心地惡,而且長得也很凶惡的那種惡,那這個老頭就屬於那種紳士一樣的罪惡,他穿的幹幹淨淨的,顯得極有教養,而一路走來的那些隨處可見的浮土,以及空氣中散落的蒙塵,似乎都沒有在他身上沾染上一點點的痕跡。與其說他是從遠處走來的,倒不如說他是憑空出現在這裏的,更加靠譜一些。
但是這種隱藏起來的惡,遠比那種裸露出來的惡要可怕的多,要更具有殺傷力的多,這也就是人說的看著衣冠楚楚,實際上內心是個禽獸。
這個人很奇怪,站在原地沒有說話,倒是不停地在看著我們,我艱難的抬起頭,卻發現他是在看就在他身前的我,以及我身上的,就在手上握著的那把匕首,他以一種盯著閃閃發光的金子一樣的眼神,看著這把匕首,眼神顯得無比的熾熱。
“你好,年輕人,你能告訴我,你手上的這把匕首,是從哪裏得到的嗎?”果然,他詢問的是這把匕首!他竟然認得這把匕首!據我爺爺的信上說,這匕首是我們家傳下來的傳家寶,那麼他怎麼會認識這把匕首?
而且,分明自己就是將我們弄到這種程度的罪魁禍首,見了我竟然能說出你好來,這樣的人,我已經不知道該怎麼去描述他了。
我抬起頭,不知從何而來的勇氣,正麵直視著那雙普通至極的瞳孔,與其中暗含著的殺機不屑的對視著。
“你說呢?”我笑著說道,那是解脫的笑,實在很抱歉了,爺爺,您老人家給我定下的路,還沒有開始走,現在就要折戟沉沙了,希望不要怪罪我這個沒用的孫子吧。
並沒有出現我意料之中的那種憤怒,他竟然笑了笑,隨後一把掰開我手中的那個匕首,隨後拿起來放在手中把玩,說道:“東西倒是好東西,就是拿的人不對啊,不對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