洪七見王重陽領七子前來助陣,心中不知是喜是悲?喜得是:為嶽飛報仇的機會來了;悲得是:王重陽並不知情,若得知嶽飛被害,希望盡皆落空,一定心比刀剜。
他忍不住對王重陽言道:“王真人,嶽賢弟被此三賊殺害了。是鳩摩智在賢弟受審時偷襲得手,讓嶽賢弟武功盡失。長白二煞親手用白綾絞死嶽賢弟,今日,洪七要讓他們血債血償。”
王重陽一聽,猶如五雷轟頂,好懸沒有一頭栽倒在地,後背如同挨了千斤重錘,極度悲憤道:“好啊!鳩摩智,貧道與你不共戴天。洪幫主且自退下,貧道要親手殺了這三賊,為嶽少保報仇。”
洪七道:“王真人,洪某也要報仇,鳩摩智這個賊禿頭就交給洪某,二煞就交給王真人。”此時,不知天高地厚的樸標嚷道:“你倆分的還挺明確,好像真能殺了我們似的,九對十一,鹿死誰手還不得而知呢!”
洪七、王重陽也不搭言,各奔自己的對手。王重陽擋住了二煞,鳩摩智沒有了幫手,隻得硬著頭皮與洪七交手,這是性命攸關的搏殺,鳩摩智使出渾身解數,想擊斃洪七,怎奈?洪七的武功高出自己多多,硬拚隻能是死路一條,所以,鳩摩智將少林偷學來的七十二般絕技——火焰刀,使將出來,端的是厲害無比,洪七一時拿他毫無辦法。
洪七腦子飛快地轉著,火焰刀雖然厲害,平行近身的威力更大,若是往空中砍,威力則大減。想到這,洪七一個“龍騰三式”,身體拔地而起,待身體拔到一定高度後,全力打出一掌“鴻漸於陸”,降龍十八掌直奔鳩摩智頭頂打來。
鳩摩智自知不妙,趕緊一個“鷂燕翻身”,想躲開洪七的一掌,沒想到,洪七根本不給他機會,一個“震驚百裏”,後發先至,鳩摩智隻得用雙掌使出十成十的力道硬接一掌,一掌之下,鳩摩智被震出兩丈開外,不待他稍作喘息,洪七的降龍十八掌如狂風暴雨一般,將鳩摩智罩在雙掌之下,你來我往,大戰了七、八十個回合,鳩摩智漸漸處於下風。
那邊廂,七子劍陣已經非常明朗,以馬鈺領銜的七子劍陣,能夠吞沒千軍萬馬,盡管八名轎夫是金國的準一流高手,可在天罡北鬥陣裏卻死傷多半,還有三名轎夫在負隅頑抗,估計離死的時日已經不遠了。
再看王重陽,一對履霜破冰掌左擋右突,讓二煞吃盡苦頭,“長白四煞”原本以為:在大金國,除了活佛鳩摩智,再沒有人是其對手,可今日遇到全真教教主王重陽,才知道“長白四煞”的名頭隻是拿來嚇唬人的,與洪七、王重陽一比,簡直就是井底之蛙。
已經被妻妾成群掏空身體的“二煞”,被死亡的氣氛籠罩,尤其是老二樸虎,自知這些年“長白四煞”為惡太多,今日大概就是福報輪回,死於他鄉異地。
就在樸虎走神的一刹那,王重陽一個“揩磨塵垢”,破冰掌不偏不倚擊中樸虎肩頭,沒等樸虎緩過神來,王重陽一個“紫電穿雲”,右掌結結實實拍在樸虎的前胸,樸虎“哎呀”一聲,“噔噔噔”倒退無數步,嘴一張,一口鮮血噴了出來,隨之身體癱軟在地。
樸標看到老二被王重陽擊中,趕緊一個“惡狗搶食”,朝王重陽後心拍來,王重陽早料到樸標有此一招,在“紫電穿雲”使完之後,一個“白雲出岫”,腳踏宮位,與樸標的雙掌碰個正著,隻聽“嘭”的一聲,心浮氣躁的樸標哪裏還站的住身形,身體騰空而起,王重陽一個“不欠不餘”,以雷霆萬鈞之勢,雙掌印在樸標的前胸,根本不容他還手,甚至連哼一聲的機會都沒有,當場氣絕身亡。
接著,王重陽一個“鬥杓北指,天下皆冬”,履霜破冰掌直奔樸虎的胸膛,癱軟在地的老二樸虎如同一段朽木,毫無抵抗之力,隻能眼睜睜看著王重陽的雙掌拍來,就這樣,惡貫滿盈,惡事做盡的“長白雙煞”雙雙斃命,橫屍當場。
這邊的鳩摩智聽到二煞斃命的聲響,也是心膽俱寒,體似篩糠,在全力使出一招“洛鍾東應”之後,似乎身體裏的血被人抽幹,再無力舉掌。洪七舉起大力金剛掌,奮力擊向鳩摩智,一邊出掌,一邊怒吼道:“鳩摩智,納命來!”
隨之,大力金剛掌印在鳩摩智的胸膛之上,再看鳩摩智,如同風中一葉,被擊出好幾丈遠,身體尚未落地,王重陽正好回身,一看鳩摩智的身體飄向自己,新仇舊恨一起湧上心頭,他掄起履霜破冰掌照著鳩摩智的禿頭,就是一個“風掃落葉”,再看鳩摩智的禿頭,已經變成萬朵桃花開,臭皮囊重重地跌落在塵埃之上。
洪七、王重陽親手殺死鳩摩智和“雙煞”後,心中長長地出了一口惡氣。這時,從北邊道路上來了一頂宋朝的官轎,見此情景,連忙下轎詢問,二人方才知曉此人乃宋使洪浩,洪浩得知嶽飛的死訊,心中也很難過,作為出使金國的宋使,他知道金人是多麼害怕嶽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