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年後,周侗收了兩位弟子,一個是玉麒麟盧俊義,一個是豹子頭林衝,將平生所學傳於二人,豹子頭林衝當上八十萬禁軍教頭後,因為高衙內強搶林娘子,林衝無奈被*上梁山,與玉麒麟盧俊義同為梁山上的好漢。在宋江被招安時,豹子頭林衝病死在招安的路上,說是病死,其實是忘不了殺妻之恨而被活活氣死;玉麒麟盧俊義也被宋徽宗的“禦酒”毒死,讓文韜武略都很出眾的周侗,對大宋朝心灰意冷,十幾年沉寂江湖,小隱於市,大隱於野。
後來,武林中離奇失蹤的高手越來越多,而金兵也越來越猖獗,居住在金宋邊界的邊民,不堪金兵襲擾,紛紛南遷,老百姓生活在水深火熱之中。周侗再也沉不住了,他一邊探訪失蹤的高手,一邊尋找武林奇才。這一日,他來到王家莊,隻見空曠的草地上,一個小小少年,竄、蹦、跳、躍,閃、展、騰、挪,非常靈活,身形與體質具佳,周侗看在眼裏,喜在心上,這個少年就是嶽飛,周侗決心培養這顆苗子。
待少年停止身形,周侗走近嶽飛,可他手中的這把烏金寶劍早已耐不住寂寞,不自覺地從劍鞘中跳起,恰似一道黑色的閃電騰空而起,拿在周侗手中的劍鞘依然發出“燦琅琅……琅……琅……”宛若遊龍低吟的響聲,然後,烏金寶劍從天而降插在嶽飛眼前,嶽飛年紀雖小,盡管叫不出寶劍的名稱,但他也知道這是一把好劍,上前撫摩劍柄,大有愛不釋手的感覺,讓周侗更加認定:有“天下第一利器”之稱的湛瀘寶劍,找到了應有的主人。
周侗對著嶽飛道:“你叫什麼名字?為什麼要練習武功啊?”
稚聲稚氣的嶽飛氣定神閑地回答道:“老人家,我叫嶽飛,練習武功是為了保護娘親,保護家園。”小嶽飛的回答不慌不忙,讓周侗聽了是那麼地真誠那麼地可愛.他故意戲謔道:“你已經練習了武功,現在你能站在羊背上嗎?”嶽飛雖小,但他也知道,就自己的這個體格,別說站在羊背上,就算騎在羊背上,羊恐怕也受不了,就如實地說道:“老人家,我不能站在羊背上。”
周侗聽後哈哈大笑道:“你連一隻羊都站不上去,如何能保護娘親,保護家園呢?”
“嗯,我當然想站在羊背上,我還要騎在高頭駿馬上,可是,可是,我牛叔隻教過我這些拳腳,沒教我如何站在羊背上。”嶽飛真誠地回答道。
周侗也不搭言,口中一提丹田氣,使了一招“踏雪無痕”的輕功,輕飄飄地落在羊背上,而那隻小羊依然悠閑自得地啃著青草。小嶽飛見狀,上身紋絲不動地雙膝跪地,道:“老人家,我願意拜您為師,請你教我輕功吧!”說完,行了三拜九叩的大禮。
周侗也很興奮道:“我隻有見到你的父母,才能收你為徒。”說完,將嶽飛攙扶起來,來到嶽飛家中。
嶽母聽說這位老人就是名聞遐邇的周侗先生,趕緊將周侗讓到上坐,讓嶽飛再行三拜九叩的拜師大禮,道:“吾兒嶽飛,從今往後,你要跟先生勤學苦練,對待先生要像對待娘親一樣,學到真本領,現如今,豺狼當道,金人宵小,沒有國,哪有家?吾兒長大之後,一定要殺敵立功,報效國家。”
說完,讓嶽飛脫去上衣,嶽母用銀針在嶽飛背上刺了四個字:“精忠報國”。每一針紮下去,都是刺骨的疼痛,小嶽飛咬緊牙關,吭都沒吭一聲,他知道,如果自己吭氣,母親就會更加心疼,因為,他從背上的淚滴能夠感知,母親也在經受一番內心的煎熬,每紮一針,眼淚都滴在嶽飛的背上,所以,盡管嶽飛疼的滿頭是汗,但他仍然對母親說“不疼,不疼,娘親很快就會好的。”
銀針蘸著雞血紅在嶽飛背上刺出的四個大字,隨嶽飛逐漸長大變得更加清晰可辯,也讓這四個字從此標榜青史,流芳百世。周侗看著嶽飛年紀雖小,卻有超乎一般人的意誌,心中讚許有佳,親自為他起了“鵬舉”的字號,並將嶽飛收為義子。
嶽飛自拜在周侗門下後,白天習文,夜間習武,沒幾年下來,文,可以吟詩作賦出口成章;武,可以騎馬射箭長拳短打十八般兵刃樣樣精通,尤其是周侗將小無相功內功心法,逍遙手、天罡掌的武功招式傾囊而授,在兵器方麵,周侗將逍遙派的逍遙劍、追魂槍(後改名為嶽家槍)教與嶽飛,更把獨孤雁老人贈與蕭峰轉而贈與周侗的湛瀘寶劍傳給嶽飛,又把自己學得的兵書戰策毫無保留地親授,八年不到,嶽飛已經是相洲遠近聞名的人物,令王貴、湯懷、張顯羨慕不已,雖然他們也拜周侗為師,但是,他們的武功與嶽飛比起來,簡直是天壤之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