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一年春暖花開之日,在通往劉家莊的鄉間小路上,一位少年一邊欣賞田野風光,一邊吟詩作賦抒發豪情,隻見這位少年,頭戴公子巾,身穿素羅袍,足登千層底的黑色快靴,腰紮襻甲絲絛;麵如美玉,一張娃娃臉生的是天庭飽滿,地閣方圓,兩耳垂綸,鼻直口方,雖然走在鄉間的道路上,不時引來行人的側目,好俊的少年,簡直就是一個美男子秧子,這個少年不是別人,正是周侗老隱士的愛徒嶽飛,此時的嶽飛,正奉母命前往劉家莊看望自己的啟蒙恩師——劉老先生。
自八年前一別,嶽飛真的沒有見過先生,但對先生教給自己的學問始終不敢忘懷,更何況,嶽母對他說:“吃水不忘掘井人,在我們一貧如洗,與先生非親非故的時候,他沒有嫌棄你,兢兢業業地教你讀書識字,這份恩情到什麼都不能忘。”
所以,嶽飛帶著母親之命前來看望老先生,一是感懷舊恩;二是看看老先生身體如何?是否有什麼需要照應的地方,嶽飛一路走,一路像一隻放飛的小鳥,心情特別的愜意,不到一個時辰,他就來到劉先生家門前,嶽飛沒有魯莽敲門,在打探清楚之後,伸手輕扣門環,並朗聲道:“先生在家嗎?學生嶽飛前來看望恩師。”
工夫不大,從裏麵傳一個年輕女子的聲音問道:“誰啊?這就給您開門。”隨著“吱呀”一聲門響,院門打開,站在嶽飛麵前的是一位二八妙齡的少女,讓他感到滿臉通紅。
隻見這位少女,身材窈窕,麵似桃花,柳葉眉,丹鳳眼;挺直的鼻梁下,長著一張恰倒好處的小嘴,眉清目秀,齒白唇紅,穿著也很樸素,她一見門口站著一個與自己年齡相仿的俊後生,也是怯生生地不好意思,羞答答道:“請問公子,您是找家父嗎?”
“哦!我是拜見劉老先生的。請問:這是劉先生家嗎?”嶽飛慌忙言道。
“嗯,家父正在裏間看書。”姑娘答道。沒等姑娘話說完,就聽裏麵一個老人的聲音問道:“鶯兒,是誰來啦?趕緊請客人進屋。”隨著聲音,一位老先生出現在嶽飛麵前。
嶽飛打眼一看,“哎呀!”這正是自己八年未見,始終不敢忘懷的劉老先生,沒等先生走到近前,嶽飛“堆金山,倒玉柱”一般跪到跟前,道:“不肖徒嶽飛,給先生磕頭,願老人家金體玉安,福壽年年。”說完,叩了三個響頭。
老先生一聽是嶽飛,趕緊讓他起來說話,並命鶯兒為嶽飛倒茶,道:“鶯兒,你不是整天跟為父念叨你嶽哥哥嗎?現在嶽哥哥就在你眼前,還不趕快過來見過嶽哥哥。”說完,老先生撚著胡須哈哈大笑。
他的話,讓女兒鶯兒感到無地自容,嬌嗔道:“父親你好壞,我隻不過跟你打聽打聽嶽哥哥現在有多高了?哪裏有整天念叨嶽哥哥了?”滿臉紅雲的鶯兒走到嶽飛麵前,側著臉款款而拜,道:“小妹鶯兒,見過嶽哥哥。”拜完之後,疾步而去,工夫不大,她為嶽飛和老人端來茶水,一邊遞茶,一邊偷眼觀看嶽飛,彬彬有禮,相貌英俊的嶽飛,讓一個二八不到的佳人顧盼生情,心中就像揣了一頭小鹿“砰砰”亂跳。
老人看在眼裏,心中樂開花,暗道:“她們從小就是青梅竹馬的一對,現在又是郎有情,奴有意,真是天造地設的一雙,待我來試探嶽飛一番。”道:“飛兒,現如今,你與母親還居住在王家莊嗎?家中日子過的怎麼樣?家中有沒有增人添口啊?”
對於劉先生的關懷,嶽飛如實地回答道:“是的,先生;我與母親仍然居住在王家莊,隻要蕩河不泛濫,日子過的比以前好多了,增人添口倒沒有,隻是學生現拜周侗先生為義父,在他門下習練武功,修煉兵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