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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嶽飛再三叮囑牛皋等人時,忽然,山下傳來一陣急促的馬蹄聲,牛皋催嶽飛趕緊上馬,自己從背後抽出砍柴刀,準備衝下山與之拚命,當他們抬頭觀瞧,看清來人後,不約而同地咦了一聲:“咦!原來是她。”
隻見山腳下跑來一匹棗紅馬,馬上端坐一位年輕女子,雙腳踹鐙,手揮馬鞭,散亂的青絲在晨風中飄舞,疲憊的身軀沾著點點塵埃;散亂中更顯女子的飄逸與靈動;疲憊中更顯女子的婀娜與多姿。她非是別人,正是了又未了師太的得意高足——思陽姑娘。
大家看到思陽,思陽也看到嶽飛等人,人未下馬,雙目之中噙滿淚花,道:“嶽哥哥,我終於追上你了!”王貴趕緊將思陽扶下馬,問道:“思陽姑娘,怎麼是你啊!”嶽飛言道:“是啊!思陽姑娘,在下叮囑你與武林同道一起回峨眉山,怎麼會來到這裏?”思陽見嶽飛有些抱怨自己,心中一酸,道:“我想到哪裏就到那裏,還用別人教我怎麼做嗎?”
嶽飛聽出思陽的話有股哏勁,知道她是誤會自己的意思了,道:“在下已經是待罪之人,如果要是連累他人,嶽飛真的是三生有愧,尤其是你一個單槍匹馬的弱女子,路途之上,稍有不慎,嶽飛於心何安?”思陽見嶽飛是為自己的安危擔心,此前的不快一掃而光,嬌羞道:“嶽哥哥,人家隻是擔心伯母的安危嘛!所以,馬不停蹄地趕來了。”
王貴要比牛皋懂得一些事理,知道思陽是奔嶽飛來的,忙言道:“好啦!我們與思陽姑娘又見麵了,嶽大哥逃離京城,蒙娘和雲兒也很安全,此番大哥正要與我等告別,不想,思陽姑娘來了,不如這樣,你與大哥一同上天山,替我等兄弟暫時照顧蒙娘,祝她老人家身體康健。”
“對,思陽姑娘,你與大哥一道,正好可以作個伴,省的大哥一個人悶得慌。”牛皋甕聲甕氣地說道。思陽小臉一紅,心裏卻很受用。嶽飛還想說什麼,卻張了張嘴,終究沒有說出來。
嶽飛再三叮囑牛皋王貴之後,翻身上馬與思陽一起縱馬入林,一白一紅兩匹駿馬消失在牛皋王貴的視線中,他們看大哥漸行漸遠,他倆也轉身回王家莊。
嶽飛領著思陽躲開官道,盡揀偏僻的小路繞行,目的是減少不必要的麻煩,他恨不能馬上來到天山見娘親和雲兒,要知道,嶽飛不僅是俠名遠播的英雄,更是出了名的孝子,因為自己一時莽撞,讓娘親背井離鄉,寄人籬下,嶽飛無論如何都會感到羞愧難當。而此時的思陽卻是另一番心情,既高興去看望嶽母,更高興自己與嶽飛一道,她輕輕一拍馬後鞧,棗紅馬加快腳步,與嶽飛並馬齊驅,道:“嶽哥哥,你去過天山嗎?”嶽飛答道:“沒有,聽師傅曾經說過,那是逍遙派的駐地。”“嶽哥哥,到了天山如何打算?”思陽又問道。“現在哪有什麼打算?還沒有見到娘親麵呢!”嶽飛回答道。
兩人又奔跑了幾十裏路,思陽道:“嶽哥哥,我好累噢!能不能停下來陪我歇一會呢?”嶽飛聽思陽的口氣似乎在哀求,不禁回頭看了看思陽的臉,覺得思陽的臉色有些蒼白,趕緊勒住戰馬,道:“好吧!思陽姑娘,我們就在前麵的小溪旁歇息一會兒,順便飲些清水,可能是你這幾日追趕在下,著了風寒,嶽飛真是過意不去。”說完,他率先下馬,一隻手牽馬韁繩,另一隻手伸過去給思陽當扶手。思陽看到嶽飛伸過來的手,心中波瀾湧現,一激動,人已暈厥,不折不扣地從馬上倒下來,整個人撲在嶽飛的懷中。
突然暈厥的思陽姑娘,著實把嶽飛嚇了一跳,他撒開韁繩,牢牢地將思陽接住,思陽軟綿綿的身軀看起來著實很虛弱。嶽飛不敢怠慢,他將思陽扶坐在地上,用天山純陽手為她推血過宮,過了片刻,思陽的臉上泛起紅暈,腦門微微沁出汗來,鼻息也越來越強;她微微睜開雙眼,感覺嶽飛就在身後,幸福感湧上心頭,口中喃喃道:“嶽哥哥,我下花轎了嗎?嶽哥哥,你在我身邊嗎?”嶽飛隻好言道:“為兄就在你身旁。”聽到嶽飛的聲音,思陽軟綿綿的身軀向後倒去,嶽飛依然用天山純陽手為她複療,愣是沒有讓她的身軀倒下。其實,嶽飛心中清楚,思陽突然暈厥,並非嬌情,他的身體的確很虛弱。
自打思陽與嶽飛在京城分手,她在眾人的勸說下,隨黃藥師、白菱等人一道準備回歸師門,當嶽飛的戰馬消失在自己眼前時,她的心、她的魂、她的情、她的愛,都被嶽飛帶走。
就在大家急於住店時,她悄悄離開眾武林,獨自一人往雞冠山方向趕來,這一路,她風餐露宿,饑寒渴飲,都沒能撲滅她美好的夢魘,她依然沉浸在出京的那頂花轎上,幸福感籠罩心頭,在強大的精神動力驅使下,她催馬加鞭,馬踏紅塵,總算在嶽飛離開雞冠山前趕到,一路風塵,加上女兒家的月事,讓她身心俱憊,與嶽飛沒走多遠,外剛內柔的思陽姑娘再也承受不住了,在嶽飛伸出臂膀之後,她一頭栽了下去,渾然不知所覺。
嶽飛一陣推血過宮之後,思陽恢複神智,道:“謝謝嶽哥哥,思陽拖累嶽哥哥了。”嶽飛言道:“思陽姑娘不要如此說,姑娘的話讓嶽飛無地自容,姑娘為在下,千裏騎驅,舍生忘死,怎不讓嶽飛心存感激;他日,在下定到峨眉山拜謝師太她老人家,感懷姑娘高義。”“嶽哥哥,誰要你感激了,隻要你永遠珍藏那條絲帕和玉墜就好啦!”思陽的聲音明顯有點高,也有些顫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