術虎得到沾罕的命令後,手提馬槊,雙腳踹鐙,戰馬嘶溜溜一聲長鳴,四蹄翻飛,向眼前的黑大漢衝來,一邊跑,一邊喊道:“黑大漢,報上名來,本先鋒官不殺無名之輩!”隻聽黑大漢喊道:“要問俺的姓名,你可要在馬上坐穩當了,俺的大名如雷貫耳,皓月當空,俺就是青龍山的山大王姓牛,雙名爺爺是也!”“哦!你叫牛……爺……爺,納命來!”術虎半生不熟地學著大漢說話。
那位問了,眼前的大漢莫非就是牛皋?不錯,手持四棱镔鐵鐧的正是牛皋。今天早上,他就得到踏白軍軍卒馮油嘴的報告,說沾罕大軍已經全速向青龍山撲來,先鋒軍將於申酉時分到達青龍山。讀到這裏,有讀者不禁要問,馮油嘴不是被沾罕命人推出去斬了,如何會回到青龍山的呢?非也!沾罕命人將馮油嘴推出去處斬不假,但是,推出去之後,馮油嘴腦子飛快地轉著,心想:完了,平時自己吹大氣,總說自己膽子非常大,自從軍以來,不知道什麼叫怕,說自己雖然籍籍無名,但可以與專諸、聶政、要離相比,氣衝霄漢,視死如歸,這一回算是把自己給“歸”進去了,這樣死了,心有不甘。
所以,當沾罕的親兵推推攘攘將他推到一個無人的地方準備斬殺時,忽然,馮油嘴大聲唉喲起來:“唉喲!疼,好疼,我的肚子好疼,兵爺,我的肚子著涼了,要拉稀,就算你們要殺我,也得等我把這泡稀屎拉了,閻王爺還不催吃飯的(這哪跟哪?),這是我拉的最後一泡‘天屎’了。”金兵見他肚子疼得確實厲害,心想,反正你也跑不了,就算讓你方便,怕你跑到天上去不成。這樣,金兵將馮油嘴推到一個茅房,兩個金兵在茅房外看著,一邊捂著鼻子,一邊催促道:“快點兒,大爺等的不耐煩了!”
馮油嘴進了茅房,根本就沒有方便,他一邊用口技敷衍兩名金兵,一邊想辦法如何脫身,恰在此時,路邊來了一位道長、一位道姑,歲數都不大,大約二十歲不到,尤其身後的小道姑,長的是明眸皓齒,光潔照人,誰見了,誰喜歡。看守馮油嘴的兩個金兵開始不安分起來,其中一個道:“大哥,你看那個小道姑長得甚是可人,不如趁大軍已經開拔,我倆將小道士殺了,與小道姑一親芳澤如何?”“好啊!我去殺小道士,你去殺馮有,誰先得手,小道姑就是誰的,你看如何?”歲數稍長的金兵說道。“沒關係,就算我先得手,你是大哥,小弟也會先讓著你的。”另一個金兵說道。
馮油嘴在茅房裏一聽,這班畜生,掠我大宋土地不說,還要*掠殺我宋民,我豈能這樣讓你們得手,所以,沒等金兵進來,馮油嘴就高聲地喊道:“外麵的兩位道士聽著,你們趕緊跑,這裏有金兵,要殺你們!”年輕的道士道姑聽到喊聲,並沒有驚慌,她們往喊聲的地方看來,隻見一名金兵,手持鋼刀奔向喊話的茅房,另一名金兵手持鋼刀向他倆步步*近。
說時遲,那時快,隻見年輕的道士一個“金雁展翅”,飛身擋在殺害馮油嘴的金兵麵前,人到劍出,緊跟著一個“金雁晾翅”,手起劍落,這名金兵還沒明白是怎麼回事,腦袋已經沒了。怎麼這麼巧,怎麼這麼寸,掉下來的腦袋正好砸在坎上,結果,碩大的腦袋“嘰裏咕嚕”滾進茅坑,這名金兵臨死還灌了一腦袋屎。
馮油嘴一看,哎呀!今天算是遇到高人了,不,是仙人。就在自己喊話到金兵腦袋掉進茅坑,隻在眨眼工夫,自己的命被搭救了,看來好人必有好報。馮油嘴從茅房中出來,再看眼前,那一名手持鋼刀的金兵,右手高高抬起,鋼刀還在空中,道姑的青鋼劍已經刺他一個透心涼,前心後背,汩汩地冒著血泡,可能是小道姑的青鋼劍抽得急了點,抽劍的刹那間,這名金兵放了個“天屎屁”。
一問之下,馮油嘴才知道,道士、道姑原來是全真七子之二——丘處機、孫不二。得知被救的人是嶽飛的屬下,丘處機和孫不二也很高興,因為,全真七子多次與嶽飛見麵,對嶽飛俠義之名,佩服的五體投地,救了馮油嘴,三人騎上快馬,繞過金軍,火速趕到青龍山。嶽飛得知丘處機、孫不二到來,還救了馮油嘴,心中非常高興,將二人引到山洞相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