丘處機告訴嶽飛,自己與不二師妹奉家師王重陽之命,從終南山到山東來,為的是尋找新的開宗立派的地點,因為,終南山是人煙稀少,田園荒蕪之地,不易於宣揚全真教義,尤其是秦嶺以南,淮水以北的廣大中原地區,對全真教知之甚少,王重陽希望廣大中原地區,信奉道教,謹遵儒、釋、道的“三教合一論”,儒即是道,道即是佛,佛即是道,總之,道教是萬教之首,喻曰:似一根樹生三枝也;其核心還是牢記道教鼻祖老子的“小國寡民”政策,為統治者所賞識。
對於當今大宋的亂世之秋,嶽飛當然也希望道教思想深入民心,這對抗擊金兵,抵抗外辱,起到良好的宣揚作用,這也是丘處機為什麼給郭嘯天、楊鐵興(其兄楊再興,自己為了表示對夫人的愛,後改名為楊鐵心)的兒子取名為郭靖、楊康之所在,正是由於此次出來宣揚全真教義,在陽登結識好友郭嘯天、楊鐵興,從此成為矢誌不忘的好友。
說話之間,有軍卒來報,沾罕的先鋒軍已經到達山穀前,嶽飛趕緊命牛皋幹起老本行,領一百人扮作響馬擋住金兵的去路。嶽飛在想,若是山穀毫無動靜,沾罕必疑,四下戒備,恐難對付;若是派出少量兵勇,沾罕必定懷疑,此為疑兵之計。唯有派牛皋裝扮成響馬,才不會引起沾罕的懷疑,要知道,官軍與響馬勢不兩立,有官軍必無響馬,有響馬必無官軍,所以,牛皋一出現,沾罕果然命先鋒軍頭前開道,隨後的三軍,不顧一切向前推進,隨軍司馬溫迪罕也曾懷疑,牛皋一出現,他打消了一切顧慮,隻能說,牛皋演的太像了,蒙蔽了沾罕的十萬大軍。
術虎衝到牛皋近前,一個“毒蛇出洞”,馬槊挾著勁風向牛皋的哽桑咽喉刺來,牛皋抽出雙鐧,左手一撥術虎的馬槊,右手一個“白虹貫日”,嘴裏還喊道:“鐧耳朵”,右手镔鐵鐧直奔術虎左耳鐧來,術虎沒有想到,黑大漢喊著鐧耳朵,大鐧真的向自己的左耳奔來,嚇得撤槊擋鐧,空中喊了一聲:“開!”馬槊與牛皋大鐧碰到一起,隻見牛皋在馬上一側歪,好懸沒從馬上掉下來,術虎哈哈大笑,口中喊道:“不知死的黑大漢,本將軍這就送你上西天!”
說完,一個“冰河解凍”,馬槊沒頭沒腦地紮向牛皋的前胸,牛皋一看不好,磕膝蓋一碰烏風騅的鐵骨梁,戰馬前竄,躲過術虎的一刺,還沒等牛皋掉轉馬頭,術虎再次殺到,牛皋“嘡啷”一聲,用右手大鐧一擋,口中喊道:“兄弟們,金將太厲害了,風大,扯呼!”說完,雙腳一踹馬鐙,拖著大鐧就敗了下去。
術虎一看,牛皋沒過三招就敗在自己的馬槊之下,高舉馬槊,喊了一聲:“金兵金將,跟我衝殺!”喊完,一馬當先追了下去,一邊追,一邊用馬槊刺向牛皋後背,不得已,牛皋一個“古道揚鞭”,破解術虎刺來的招式,牛皋與術虎跑跑戰戰,戰戰跑跑,此時,沾罕的十萬大軍全部追入青龍山山穀,牛皋的百十號人,死傷慘重。
但是,這幾十號人死的太值了,就在沾罕十萬大軍追入山穀之際,嶽飛一聲令下,滾木雷石如同山崩海嘯一般向金兵砸來,毫無準備的金兵一時被砸的暈頭轉向,然而,他們卻看不到一名宋軍。可怕的噩夢還在後麵,沒等金兵回過味來,紮成捆的幹柴從山上滾了下來,嶽飛命人噴上火油,撒上煙硝,一簇簇火束點燃火油、煙硝、幹柴,將金兵燒得抱頭鼠竄。
大火點燃之後,山上的弓弩如同飛蝗,砸死的、燒死的、射死的金兵不計其數,此時,從山上又衝下十多匹戰馬,一個個人似猛虎,馬似蛟龍,衝入金兵之中像砍瓜切菜一般,這十多人正是嶽飛、牛皋、良新、趙義、丘處機、孫不二和八百人中的小頭領,砍累了,殺乏了,十幾匹戰馬又回到山上,沾罕、拉罕、完顏縠英、術虎銀可想找人打都找不到,僅此一陣,沾罕就損失兵馬兩萬餘眾,氣的拉罕哇哇暴叫,手持金頂棗陽槊在軍中亂找。沾罕趕緊組織人馬退到小溪之中,奮力往前衝,要知道,此時的幾萬大軍難以協調,他們一旦受到攻擊之後,有的往前衝,有的往回跑,可是,兩頭也不好受,董先、吉青領人用樹木將入口封堵了好幾層,隻留一個小口子,二人手執兵器擋在缺口之上,身後冒著狼煙,鼓聲敲得震天響,金兵一看,磨頭往回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