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十一回:中)思陽獨臂擒匪首 嶽雲孤膽闖金營(2 / 3)

賽裏被張憲一通搶白,惱羞成怒,剛想提槊催馬,隻見一旁竄出一匹戰馬,馬上之人高聲喊道:“將軍,有事末將赴其勞,殺雞焉用宰牛刀,先鋒官安坐在這裏,末將兀裏坦願生擒娃娃,交於將軍!”“好!兀裏坦將軍要多加小心,本王為你觀敵撩陣!”賽裏囑咐道。“將軍放心,末將去去就回!”說完,兀裏坦手提青銅窩瓜錘,催馬來到張憲對麵,高聲喝道:“我乃賽裏先鋒官麾下猛安謀克兀裏坦是也!娃娃,納命來!”說完,掄起青銅窩瓜錘,一個“泰山壓頂”,露頭蓋頂朝張憲砸來。

張憲一看金將的錘快要砸到自己,他將虎頭鏨金槍在手中一橫,來了一個“橫檔鐵門栓”,隻聽“當”的一聲,錘與槍實打實地碰撞在一起,火星一迸,再看兀裏坦的青銅窩瓜錘飛到九霄雲外,兀裏坦做夢也沒想到,眼前這個小娃娃,力大無窮,一錘下去,雙臂發麻,虎口震裂,胸口發悶,嘴一張,一口鮮血吐了出去,青銅窩瓜錘脫手而飛,他剛想撥馬逃走,隻見張憲的虎頭鏨金槍一個“怪莽翻身”,槍尖不折不扣刺入兀裏坦的前胸,張憲雙膀一較力,將兀裏坦的屍體挑落馬下。

這一下,讓賽裏大驚失色,沒想到自己的猛安謀克兀裏坦,僅此一招就被張憲挑落馬下,恐怕自己過去也是白給,與其枉送性命,不如用鐵騎踏平他們。想到這,賽裏手一揮,道:“踏將過去,殺了他!”一聲令下,二千鐵騎如同呼嘯的狂風向張憲二百人殺來,站在山上觀望的張保,心都懸到嗓子眼,隻見張憲領著二百兵丁在金軍的鐵騎中浴血奮戰,半個時辰不到,二百兵丁成為二百具死屍,隻有張憲一人在金軍鐵騎中橫衝直撞,手握虎頭鏨金槍,將六合槍槍法使到妙至毫顛:中平槍,槍中王,高低遠近都可防。高不擋,低不攔,當中一點逞豪強;去如箭,來如線,指人頭,紮人麵。圈裏搭,圈外看,槍尖槍尾都長眼;圈外搭,圈裏看,高低遠近都要見。彼槍發,我槍拿,彼槍不動我槍紮。槍是纏腰鎖,命在纓上走;先紮手和腳,敵將無處跑;紮了手和腳,快馬向前躍,封住五等都路口,六合索命地府走。

看得張保眼花繚亂,死於張憲槍下金兵鐵騎越來越多,賽裏被張憲的槍紮得心生膽寒,急忙從背後抽出小旗,放棄張憲,向宋軍營地衝去,剛剛衝到山坡上的金軍鐵騎,被張保設下的絆馬索全部絆倒,還沒等爬起,就被宋軍蜂擁而上,亂刃砍死。一個衝鋒就損失幾十匹鐵騎,再衝還是送死,這種“添油戰”實在是得不償失,賽裏不得不鳴金收兵。

張憲殺得像血人一樣,敵人的血順著虎頭鏨金槍的槍尖往下滴,千裏驌驦駒的毛色也被鮮血染紅。張憲看到金軍收兵,心有不甘地回到宋軍大營,命人將自己帶來二百兵丁就地掩埋。一戰下來,原先把張憲看作娃娃的宋軍小頭目不得不刮目相看,這真是將門之後,虎父無犬子,一個十五六歲的娃娃,出入於萬馬軍中,取上將人頭,如探囊取物,若無這位張公子衝鋒陷陣,恐怕我們這班宋軍早已成為金軍的刀下之鬼。

張憲將戰馬洗刷完畢,交給兵士喂料,脫下征衣,洗盡血跡,匆匆忙忙來到張保營帳,此時,張保固然為今日之戰感到高興,但同樣也為明日之戰感到擔憂,畢竟,金軍兵多將廣,今日一戰失敗,明日必然增加人馬進行瘋狂的反撲。宋軍雖有二千餘眾,可戰鬥力還不到金軍百人,見張憲進賬,張保高興地對張憲道:“張公子真乃神人也!一人抵擋金軍二千鐵騎,若是宋軍人人都能像公子一樣,何懼金人千軍萬馬。”“張將軍見笑了,張憲哪是什麼神人,隻不過打敵軍一個驕縱而已,明日金兵必然進行瘋狂反撲,我軍要早作打算。”張憲不驕不狂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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