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啊!能得張公子相助,張保求之不得,隻是委屈公子了。”張保言道。“哪裏?想那太常少卿李剛為人正直,為官清廉,一直是主戰派領袖,能與張將軍相遇,是張憲之福啊!”年青人謙遜地說道。
各位看官,前文書曾經說到過張憲,此人非是別人,正是潞安州地痞張三之子張憲,當年,嶽飛槍挑小梁王逃難至潞安州,夜晚落腳在張三家中,張三妻子烏氏盛情款待嶽飛思陽,不成想,張三回來後,發現家中留宿之人乃朝廷欽犯嶽飛,心生邪念,將烏氏捆綁,深夜前去報官。思陽一氣之下,追至城門,飛劍刺死張三。救下烏氏後,嶽飛、思陽與烏氏一起逃離潞安州,當時,烏氏請嶽飛為幼小的兒子取名,嶽飛在思陽的勸說下,思慮半晌,為孩子取名張憲,烏氏逃到南方,結識河北招討使張所的兒子張慶,並被張慶收為義子,如今已長成十五、六歲的男兒。
張保、張憲領幾千人馬來到驢頭山後,看到金人的鐵騎駐紮在憑臨高地的山腰上,張保一看樂了,哈哈,看來金軍主將是一個無能之輩,竟然將軍隊駐紮高地之上,隻要我們將山下圍困,金軍連飲水都非常困難,別說打戰了。想到這,張保命人靠近山腳下紮寨,控製敵人的水源。張憲一看,趕緊催馬過來,對張保言道:“張將軍,聽說你要將人馬駐紮在山腳下,此非良策。”
“哦!張公子,此話怎講。憑我從軍多年的經驗,若敵人營寨駐紮在山上,一定斷其水源,迫使對方失去戰鬥力,這樣有何不妥?”張保疑惑道。“張將軍隻知其一,卻不知金人皆為鐵騎,俯衝而下,其奈我何?”張憲解釋道。“公子說的有理,依公子之見,又當如何?”張保問道。“張將軍,依在下之見,我軍應屯駐對麵山腰,在正麵的草叢中暗設絆馬索,我軍下山從旁而出,出可以攻,退可以守,管叫金兵無奈。”張憲侃侃而談道。
張保一聽,呀!別看張憲年紀雖小,可排兵布陣樣樣精通,對於張憲的話,他也沒什麼異議,就按照張憲的意思安營紮寨。安頓完畢,張保與張憲商量,明日如何迎敵,自己所帶的人馬,基本不會打戰,麵對如此強悍的對手,要想阻截他們,如何是好呢?
張憲言道:“張將軍,明日我領莊園二百兵丁向敵人挑戰,一旦交上手,金兵人多勢眾,必然向我軍大營發起攻擊,我們布置下三道絆馬索,還可以多布,讓原先守城的兵士,一人帶一人,守候在絆馬索旁,隻要見敵人落馬,蜂擁斬殺之。”張保一聽,好主意,就按公子說的辦。
一夜無話,第二日天一亮,宋軍大營埋鍋造飯,辰時剛過,張憲領著二百兵丁前去金營挑戰。擔負此次鐵騎先鋒軍的主將是蓋天大王賽裏,看到宋軍竟然以二百人的步兵前來挑釁,根本就沒把張憲放在眼裏,然後,點齊二千鐵騎來到張憲對麵,張憲一催誇下千裏驌驦駒來到頭前,抬腿摘下虎頭鏨金槍,用槍點指道:“來將通名!”
賽裏一看宋軍來了一位十五六歲的小孩,手提馬槊哈哈大笑道:“娃娃,本王乃兀術元帥駕前先鋒官賽裏是也!你不在家中玩過家家,跑到驢頭山作甚?”張憲大聲回答道:“我奉爺爺之命前來驢頭山殺金賊,保家國!”“哦!你爺爺是誰?報上名來!”賽裏蛤蟆大喘氣道。“哼!說出我爺爺名來,怕嚇破你的苦膽,我爺爺乃河北招討使張所是也!”張憲毫不示弱道。“哦!本王曾聽說過張所此人,看來是將門之後。不過,娃娃,本王還是勸你,趕緊回去吧!隻要本王一聲令下,金國鐵騎將你踏成肉泥,你犯不著丟了小命。”賽裏不屑一顧道。“賽裏,你真是狗咬日頭,以命吠天,說出話來也不怕風大閃了舌頭,小爺就在這裏,看你如何將我踏成肉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