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手一僵,手中的杯子頓時落在了地上,碎裂的玻璃杯,流淌滿地的水,就像我的心和血一樣。
“真的是沾了毒品麼?是那個該死的翁生,一定是他逼她、傳染給她、害她染上毒癮的,那個人就該被淩遲,死在浴室裏,真是便宜他了,這個人渣……”我的眼睛有些疼,羅姽走近我,我住我的手。
“你的眼睛都是血絲,不能這麼激動,你會真的瘋掉的,寂寞,我上次跟她一起住了幾天,就已經發現她每天都會偷偷的背著我做一些神秘的事情,當時我也沒往這方麵聯想,她那時的毒癮也沒你說的那麼大,沒想到,過了沒多少天,她的毒癮已經這樣大”
“也許不是毒癮變大了,姽姐,你說,是不是那個王將想幫她戒毒呢?剛剛好她受不了的時候,我回家見她的我看到了?是不是這樣?”
羅姽看著近乎癲狂的又開始為路小曼開脫的我,有些無奈和苦笑,點頭,給我服下了藥,用的是她喝水的杯子。
她在清掃地麵的玻璃碎片和水漬的時候,我傻傻的看著窗外,方向就是我出租屋的方向,我雙拳緊握,內心充滿了焦灼和後悔,當天我為什麼沒能往這方麵想?
我對路小曼說的那些她比妓女還不如的話,一定傷透了她的心吧?
“現在特別想見她吧?你得小心警察,在家等著,我去把她接過來,你自己跟她問清楚,你們之間過去離婚的事情,背叛的原因等等,別坐在這瞎猜了”
羅姽就像我肚子裏的蛔蟲,更像無所不知的觀世音菩薩,對我的所有心理狀態、洞若觀火、一清二楚。
“姽姐,謝謝你”
除了這些必須說的廢話,我不知道要如何才能表達此刻,我對姽姐的感激之情。
“行了,你好像還對我有話要說?”羅姽看著我感謝後,欲言又止的模樣,我內心一咬牙,決定直接告訴她王影讓我勸她反水地鼠的事情。
我湊近她的耳朵,看到她的耳朵忽然紅了,臉也微紅,我聽到她的心跳微微加快的跳動之聲,呼吸也好像急促了,我聞著她的體香,忽然好像有些醉意。
不自覺的輕輕吻了下她的白裏透紅的耳垂,是她的敏感的禁區,嚶嚀一聲,羅姽小手輕輕掐了我的腰一下。
我驚醒過來,對著白了我的羅姽輕聲說:“這裏說話安全吧?不會被任何人監聽麼?我有重要的話對你說,很重要”
羅姽點頭:“你說吧,沒人會聽到的,很安全”
“金組長他們讓我勸你跟我一樣做警方的臥底,承諾隻要你自己沒參與販毒、殺人的案子,就一定會在臥底任務結束後,免去我們的一些犯罪、違法行為,你們這些人,其實都已經被警方盯住了,姽姐,我們胳膊鬥不過大腿的,你怎麼想的?”
羅姽被我說的消息一怔,定定的看著我,好像在看一個笑話,仿佛我一個不可能被警方原諒、被法律放過的殺人通緝犯,在勸一個隨時可以洗白的輕微違法的人員停手那般可笑。
我頓時懵住了,她是什麼意思?
難道還想跟警方繼續對著幹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