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協議書改成了婚書。”
“我,我不知道。”
“現在你知道了。”
蕭祁寒話音未落,一旁的雲兮暈過去,沐澤兮格外緊張,把人抱起,“林夕微,雲兮要有三長兩短,我不會放過你。”
“先送她去客房,我讓醫生過去給她看看。”
沐澤兮抱著沐雲兮揚長而去,隻留下林夕微和蕭祁寒。她心裏格外緊張,卻不知道自己在怕什麼。
蕭祁寒靠近一步,林夕微就後退一步,這讓他十分受傷,“你就這樣討厭我,甚至討厭到連蕭諾都可以不管不顧?”
“不是,不是這樣,我隻是……”不用看,她也知道蕭祁寒此刻是什麼表情,可她不知道自己該怎麼解釋。她的雙腿發顫,卻咬牙站著,不想讓蕭祁寒看出端倪。
“他是我拚了命生下來,我怎麼可能不在乎。我,我能帶蕭諾出去玩幾天嗎,接下來蕭家會很亂,他不適合待在這樣的地方?”
“這不用你操心,我會帶蕭諾去景園。”蕭祁寒毫不猶豫的回絕,他想讓林夕微服軟。可是沒有,他隻看到林夕微想要逃走,他一把抓住她的手,“你把沐雲兮推下水,就想這些一走了之?”
“我沒有,不是我推的,蕭祁寒,你弄疼我了。”林夕微掙紮,極力擺脫他的桎梏。
“除了這個,你就沒有什麼想和我說的嗎,你離開三年,難道就沒有一句解釋嗎?林夕微,你的心呢?你難道都看不到我,感覺不到我的心有多疼嗎?”蕭祁寒死死抓著林夕微的手,捶打著自己的胸口,宣泄他的氣憤。
“你放手,蕭祁寒,你瘋了?放手。”林夕微奮力掙脫,蕭祁寒突然鬆手,她失去平衡,直直撞上後麵的石桌,
趕來的蘇佾正好看到,連忙扶住林夕微,“蕭祁寒,你別太過分。”
“過分,到底是誰過分在先?是誰不聲不響的離開,又是誰不聲不響的回來。”
“你以為她願意嗎,她是迫不得已的。”蘇佾擋在林夕微麵前,安淌小心扶著她,免得她摔倒,想給她檢查傷勢,卻被林夕微攔住,她知道她腰上撞的不輕,但現在不想在蕭祁寒麵前示弱。
“嗬嗬,迫不得已,那你倒是和我說說怎麼個迫不得已。”
“蘇佾,算了,送我回去吧,我累了。”林夕微說不出此刻是什麼心情,她害怕,甚至不敢去麵對。
“林夕微,你欠我一個解釋,三年前你不告而別,三年後你還是打算一走了之了是不是?”
林夕微僵直的身體,不敢抬頭,害怕看到蕭祁寒厭棄的目光。蘇佾突然揮拳,打了蕭祁寒一拳,“蕭祁寒,你別太過分,她差點死在手術台上的時候,你在哪裏,你在和魏伊親親我我,你有什麼資格說她。”
“什麼意思?”
“她拚了命生下蕭諾,你把她一個人丟在醫院,讓魏伊羞辱,要不是賀循發現的早,她早就死了。”
蕭祁寒看向林夕微,困惑,“他說的是真的?為什麼不告訴我?”
蘇佾擋住蕭祁寒,“哼,告訴你幹什麼,自討沒趣嗎,她被你們丟在醫院,不聞不問,說好聽是保護她,說難聽的就是讓她自生自滅。如果不是林爺不放心,讓賀循想辦法混進醫院,是不是她死了,你都不知道。”
“不是,當時葉雅雲拿出錄音,指控凶手,蕭家又亂成一團,我才離開醫院,可是我讓人守著醫院。”
蘇佾冷笑:“守在醫院,就因為你下的令,所以魏伊才可以進醫院去傷害夕微嗎。她差點死在手術台上,你在幹嘛,你在和魏伊結婚。”
“夠了,蘇佾,不要再說了,不要再說了。”林夕微哀求道,那時候她曾卑微的想,隻要蕭祁寒出現,給她一個解釋,她就原諒他,可等來的卻是魏伊的羞辱。
“為什麼不說,你就應該讓他知道你這幾年是怎麼過來的。讓他知道你這三年是怎麼一步步走過來的,是怎麼從鬼門關裏熬過來的。”
“是啊夕微,有些事你不說清楚,別人永遠都會不知道。你自己承受的,別人還以為你是故意的。”
蕭祁寒以為他們指魏伊的事,解釋說:“我和魏伊結婚,那是假的,是要激你出來。我知道魏伊去醫院找過你,你失蹤和她有關係……”
林夕微半靠在安淌身上,緊握著安淌的手在顫抖,“我知道。”
“你知道,既然知道,你為什麼不出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