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香兒,你上街多買點菜回來,晚上我們一家人好好喝幾杯。”陳繼連忙囑咐高香道。
“好的。”高香說罷,立馬開著他那輛二手普桑上街了。
吃完晚飯後,陳煙等高香一家三口回房休息去了,便主動到了爸爸和姨媽的房間坐了下來。
“煙兒,你外出當官這麼多年,難得像今天這樣在家住一晚上。”陳繼笑眯眯地說。
王月芬趕緊泡了一壺茶,給每人倒了一杯。
“爸,我想問你一件事兒。”陳煙喝了一口茶。
“什麼事兒?你說。隻要我知道的,我會告訴你。”陳繼也拿起了茶杯。
“我是在醫院生的還是在家裏生的?”陳煙放下茶杯怔怔地看著他。
“你是在家裏生下的。”陳繼不解地看著他,“煙兒,不瞞你說,自從你落地後,一直到你學會走路之前,我跟你媽媽基本上沒有放過手。”
“啊——”陳煙微微一笑。
“煙兒,你突然問這個事兒幹啥呀?”王月芬若有所思地道。
“我隨便問一下嘛!我怕小時候漏打了疫苗。”陳煙趕緊掩飾道。
“你小時兒該打的疫苗都打了,不然你哪有這麼棒的身體呀!”陳繼瞪了他一眼,“你還是談談個人的終身大事吧!你跟老爸說個實話,你到底打算什麼時候成家?”
“這個……”陳煙還是沒有下決心。
“煙兒,我的忍耐也是有限度的。如果你到四十歲時還不找媳婦成家,你就不要再回這個家了,當我沒養你這個兒。”陳繼對他的個人問題已經忍無可忍了。
“那就按老爸的意思照辦了。”陳煙嘿嘿一笑。
“老頭子呀!你莫逼煙兒,他現在也是有身份的人,興許他已經有了意中人。”王月芬趕緊打園場。
……
陳煙陪著爸爸和姨媽一直聊到深夜才回房休息。他躺在床上左思右想,覺得自己的身世根本不可能出問題。看來,劉燕的話純屬空穴來風。
王月芬和陳繼上床後,也翻來覆去睡不著。
“老頭子呀!其實,你剛才說的話兒也不太準確。我記得煙兒的媽媽生下煙兒後得過一場怪病,江家的胡杏珍也得了同樣的怪病。後來你們兩家不是請了兩個道士在一起做過法嗎?那時兒,你們兩個男人隻顧幫老婆洗澡,兩個嬰兒可是交給了兩個道士。我沒說錯吧?”王月芬先開口了。
“對呀!這也算是放過手了。”陳繼大吃一驚。其實,他也一直在思索著今晚煙兒特地問出生時的事兒的意頭。
“煙兒出生時,你有沒有發覺他身上有什麼胎記之類的記號?”
“煙兒剛出生那幾天,我天天照看著,並沒有發現他身上有什麼明顯的記號。”
“老頭子,你會不會覺得那兩個道士做了手腳?”
“不可能吧?”
“可惜江家的江林失蹤了,不然看他的長像就知道有沒有這種可能。你看續兒跟你長的一模一樣,可煙兒與你的差別太大了。我覺得他的身形和眼神兒倒很像江永安。”
“月芬,煙兒是我一手帶大的,我可從來沒有懷疑過他的身份。”
“老頭子,如果有可能的話,你還是私下裏去貓兒山一帶去尋訪一下那兩個道士的親人,興許兩個道士臨終前會留下什麼話兒。”
“為了打消煙兒的疑慮,也為了解開我心中的疙瘩,看來我是該出一趟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