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良走在幽靜的路上,腦中回想著今天發生的一些事。警局裏遠遠不是他想象中的那麼簡單,從今天的表麵上看這王龍和陳輝不和,兩人完全幾乎形成了兩個陣營,不過從實力上看,陳輝的擁護者顯然比王龍要少的多。
張良要想在這個魚龍混雜的小派出所裏混出點名堂,必須要有自己的小幫派,不然的話,沒等自己的副所長屁股坐熱,就被人整的死去活來了。
而且王龍顯然不是那種光明正大的正人君子,今天自己倒是徹底把他得罪了,先是打了他侄子,後又兩人針鋒相對,也多虧了任飛的電話,把他帶出了僵局,要不然今天那事也不能善了,畢竟自己在等級上還是低王龍一些,要是真想辦他,他還真不好辦。
張良知道王龍不會將這件事就這麼過去的,就算明麵不會刻意為難,暗地裏一定會做些手腳,看來自己以後得防著點。
邊想著,張良已經走到了家門口,今天母親陳華被胖嬸嚇的也不輕,現在屋裏的燈還亮著,想必是在等自己。
張良一推門,就發現了不對勁,院子裏橫七豎八的散著桌子腿,凳子什麼的,一片狼藉。
張良暗道不好,急忙跑進屋裏,看到母親坐在床上,手拿毛巾敷在臉上,而父親也反常的沒有喝酒,坐在沙發上陰沉著臉,抽著悶煙,弄得屋裏烏煙瘴氣的。
聽見有人進屋,見是張良,都沒有說話,屋裏的氣氛一下沉默了下來。
張良見母親用毛巾不斷的揉著臉,知道不好,火急火燎的走過去,不敢相信的用手將母親手裏的毛巾拿下去,一個深紅的手印印在陳華的臉上,五個手指像是烙鐵烙上去一樣。
看在張良眼裏是那麼刺眼,張良拿著毛巾的手忍不住顫抖起來,眼睛瞬間充血,臉上怒氣隱現。
“誰!”張良忍不住站在原地顫抖,自己從小就調皮搗蛋,每次都讓母親操心,每次一闖禍,父親都會拿起笤帚狠狠的打自己,每次打過之後,母親總會抱著自己一起哭。在張良的世界裏,母親就是自己的天。
龍有逆鱗觸之即死,張良的逆鱗就是陳華。
正在張良發怒的時候,不待父母回答。
院子裏卻是闖進幾個人,沒人手裏提著一根棒球棍,邊走還邊打著院子裏散落的桌椅,嘴裏罵罵咧咧。
“張良!快點滾出來!不然,進你家,把你屋裏的東西全砸了!”
一個流裏流氣的聲音響起。顯然是有備而來。
聽到這個聲音,陳華慌亂起來,握住兒子的手焦急的說道:“小良,你快藏起來,別被他們發現了,這些都是一些黑社會,你一個人會吃虧的!”
這時候,陳華還在為張良著想,這也讓張良知道了,母親臉上的紅印子是從何而來了,眼神變的陰冷,這充血的眸子就像是野獸一樣嗜血。
父親張晨一直坐在沙發上,不發一語,就那麼抽著悶煙,張良也不理父親,隻是反握住陳華的手,柔聲安慰道:“媽!您就別操心了,您兒子不會有事的,來,您先躺下,我一會就回來!”
“不行!這些都是些真正的黑社會,你一個人根本不是對手,讓你爸和你一起去!老張,快,和小良一起出去,小良現在是警察,他們也不敢胡來!”陳華前句是對張良說的,後句則是對張晨說道。
“媽!您就信兒子一回行不行?這次絕對不會有事,真的!爸也不用出去,我一個人就足夠了!”張良自信的說道,給母親強大的信心,同時對張晨說道:“爸!照顧好我媽!”
說完,就轉身出了屋,在他轉身的一瞬間,剛才還溫和的笑臉一下的變的冷酷,無情的樣子讓屋裏的溫度似乎都下降了幾度。
張良來到院子裏,此時院子裏站著五個人,為首的一人是個胖子,穿著寬大的t恤,肚子鼓出來一大半,像是懷了六個月的孕婦似的,一個圓溜的寸頭,一看就不是好東西,嘴裏正嚼著口香糖,上下打量著張良。
他身後站著四個染著各色頭發的小混子,一個個囂張跋扈,一副天為大,我為二的架勢,脖子仰得高高的,用鼻孔看人,棒球棍扛在肩膀上,搖頭晃腦。
張良嘴角露出一個詭秘的笑容大聲道:“半夜三更,你們夜闖名宅!你們到底想幹什麼?”此時張良還穿著警服,隻是漆黑的院子裏讓這些混子看不清楚他的級別。
“哼!你就是張良吧,白天是你欺負胖嬸的吧?”為首的胖子敲著手中的棒球棍,大聲的質問。
張良依舊麵帶微笑道:“是又怎麼樣?不是又怎麼樣?你咬我啊?”
“操你媽的!給你臉你他媽不要臉,兄弟們給我上,打死算我的!”胖子被張良的話激怒了,本來他還想和平解決,畢竟張良也是一個警察,他們這種混子還是最怕這些警察的,不過中午他媳婦哭著搶著讓他給做主,他本來對胖嬸年老珠黃沒什麼興趣,但是胖嬸說道她提了自己的名,還被打了。
這意義就不一樣了,這顯然是不給我肥龍麵子,在青龍鎮黑道上,誰一提肥龍不得唯唯諾諾,就連小孩啼哭都隻要一提他的名字都會止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