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遠處走過來兩個穿著光鮮,留著小胡子的男人,瘦瘦的,還有一個肥頭大耳的胖子,像個什麼公司的采購員,見到她們母子二人就問;“大妹子從哪裏來啊,是走親戚還是路過此地,哥哥這一帶都很熟悉,沒準能幫幫你。”胖子問完也坐下來歇息。“我是跑出來的,受不了男人的毒打,也不知道去哪裏啊!”美蓮有氣無力地回答。“哦,也是個苦命的大妹子啊!沒事,碰到我們算你運氣,跟我們走吧,帶你去一個很好的地方,有山有水的,還不愁吃喝。”瘦子說話很麻利。走投無路正好碰到好心人幫自己,美蓮很感動,也隻有和他們走了,走一步算一步吧。隻要有口飯吃,能把孩子養大就行,山裏的女人,沒有什麼大的想法,隻要有安穩的日子過就很知足了。
他倆把美蓮母子帶到一個鎮子,安排在一個簡陋的房子裏,除了簡單的鍋碗瓢盆,什麼都沒有,隻有一個滿頭白發的駝背男人,坐在門口邊呼嚕呼嚕地抽著水煙袋,看樣子年齡得有五六十歲的樣子。
他倆說得回去彙報工作,就先走了,有機會再回來看你們母子,你們就先住這裏,美蓮還感激的給他們鞠了一躬,目送著他們遠去,心裏都是感激。晚上駝背的男人做好飯菜,都是簡單的飯菜,招呼她們母女,這裏也沒有電燈。一般天黑了也不做什麼事情,也用不著點燈熬油的。屋裏隻有一張非常簡陋的大床,還有一個用板子搭起的小桌子,也能當床用。駝背男人讓她們母女睡在大床上,自己在小床上簡單的鋪點東西,就躺下了。
新來一個地方也睡不著覺了,摸著黑和駝背男人說起了話,孩子累的早就睡著了,“老爹,你多大年紀了,你們這是什麼地方啊?”“大妹子,看著我老,其實我才三十多歲,父母都死了,我一直身體不好,再加上長年累月的幹粗活,看著好像得有五十多歲吧,我們這裏是貴州和雲南的兩交界。看你也是個好人,就實話告訴你吧,走那兩個人是這一帶有名的人販子,侯七和胖豬。把你賣給我做媳婦,我早就給他們錢了,讓他們給我從外地買一個女人來,當地的女人誰能看上我這樣的人呀,誰能嫁給我啊。我雖然身體不好,可我也是個男人啊,也有七情六欲的,不然這輩子不白活了嗎。你要是不願意,我也不勉強你,為了買個女人,父母攢了半輩子的錢,都給了人販子了。”駝背男人平靜地一口氣說完這些話。屋子裏靜得可怕,美蓮摟著孩子,臉埋在被子裏,哭了起來,還不敢大聲哭,怕把孩子吵醒了。就是走,除了大山就是大山,哪裏是自己落腳的地方啊!
早晨,美蓮睜開眼睛看到做好的飯菜,擺在小桌子上,駝背男人還是坐在門邊呼嚕呼嚕地吸著水煙袋,默不做聲地望著遠處的山峰。美蓮也想好了,這個男人雖然身體不好,人長得老,可心腸不壞。隻要對孩子和她好就行,看來自己也就是這個命了!美蓮招呼他;“過來一起吃飯吧,我不走了,隻要你能對得起我們娘倆就行。”駝背男人眼睛裏閃著淚光,手有點微微顫抖,站了起來望著美蓮。“謝謝你,信得過我,我知道怎麼對你們娘倆好,騙你就天打雷劈。”“我信你大哥,知道你是一個好人,有床給我們娘倆睡,自己擠在小床上卷縮著。”
半個月很快就過去了,駝背男人從沒有過過分的要求,隻是看著美蓮換衣服時發呆,眼睛裏有一種渴望。這天早早的吃完飯,哄著孩子睡下,放在小床上,雖然沒有點燈,就著依稀的月光,能看到屋子裏的一切輪廓。美蓮輕聲喊他過來睡吧,他緩緩的來到了床邊,就著月光看到美蓮脫掉衣服的身體,躺在床上好像閉著眼睛。“你不是沒看過女人的身子嗎,今天就看吧大哥,我就屬於你了。”美蓮輕聲說。男人伸出一直顫抖的手,撫摸著美蓮白皙的**,平坦的腹部,拱起的恥骨.....眼淚落到了美蓮的身上,“你怎麼大哥?”美蓮驚詫地睜開眼睛問。“我想了很多年女人啊!頭一次看見女人的身子,你這樣好的女人把身子給了我這個殘疾人,你不虧嗎大妹子!我心裏感激你,愧疚啊!”多好的男人啊,雖然身體有殘疾,可心腸善良,厚道。美蓮坐起身來幫助他脫光衣服,兩個可憐的人,都是眼含熱淚,倒在了床上,美蓮引導著笨拙的男人,用溫暖讓兩顆心靠的再近一些。可是折騰了很久,男人也挺不起來,總是耷拉個頭,男人最後仰躺在床上,用被子蒙住頭,哭了很久。好像要把半輩子的委屈,煎熬,痛苦都哭出來,美蓮也在流著淚,望著窗外淡淡的月光發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