範永剛最近非常忙碌,他從其他哥們口中打聽到六哥懷疑他招惹的是城北劉華強的得力幹將郭紅軍。他知道後心裏也大犯嘀咕,立即派人查清楚了郭紅軍的住處。
在安強等人整日在百樂門大舞廳愉快的看美女時,他正親自和一個綽號老鼠的人忍著無盡的寒冷,在郭紅軍家門外隱蔽之處蹲守。老鼠見過郭紅軍,隻要看見他本人就知道是不是那天那個胖子。
奈何郭紅軍身為一個合格的大地痞,作息時間非常的逆天,和大自然訂給正常人的規律截然不同,連守三天也沒能發現他的一絲蹤影。直到範永剛發狠,整整守了一個晚上,終於在清晨時分看到了正牌郭紅軍的身影,果然是一個矮胖子。雖然範永剛已經凍的渾身不利索,但清晰的大腦已經判斷出此人決非那天豹子溝上出現之人。
永剛此刻的心情豈能用怨毒兩字概括,他在心中已經把那個可惡的胖子碎屍千遍。那天清晨,早已不懼寒冷的野豬在睡眠中突然感到一陣透骨的寒意,他莫名其妙的嘀咕著往被窩裏麵鑽了鑽。
範永剛和老鼠找了個澡堂在熱水裏泡了半天才恢複過來,他回到家躺在自己床上百感交集。媽的,自己已經連著曠了幾天課了。都是這幫孫子害老子丟盡麵子,連學校裏麵都沒臉麵去。也怪自己啊,好好的跟六哥說什麼矮胖子,本來早就把這幫跳梁小醜毀滅了。也怪這個郭紅軍,你他媽沒事長的又矮又胖幹什麼?
範永剛正在埋天怨地,雁軍一把推開門走了進來,急匆匆的一屁股坐到他旁邊說道:“永剛,不用再守老郭了。我那邊已經查清了,那天那個胖子是和安強他們住一塊的一個傻逼,好象叫什麼他媽的野豬。他們幾個整天混在一起,沒有什麼後援力量。給六哥說說,先把他們撂翻了!”
範永剛因為經曆了冰火九重天而變的通紅的雙手緊緊抓住被子,神色仿佛剛被強暴的女人。
“我操啊,怎麼才查清,害的老子蹲了一夜,和老鼠兩個人都塊凍成冰棍了。”永剛咬牙切齒,欲哭無淚。
範永剛火速把這一情報報告給杜老六,杜老六本欲立馬幫小弟找回場子。但是一聽永剛說盯了郭紅軍幾天,知道永剛發現了自己是因為郭紅軍而不敢下手,不由的麵子上有點掛不住。告訴永剛自己確實是有事情雲雲,不出這星期事情就該辦完了,馬上就幫他把那幫無法無天的孩子滅了。永剛得到承諾後,興高采烈的重返學校,公然揚言馬上就要收拾舊山河,挑戰權威者必將受到嚴懲。
“他媽的,刀現在好象已經不好使了,現在得玩這個!”呂清用手比了個槍的手勢,頗有感觸的說道:“原來他媽的有哪個敢玩刀子,誰不敬畏三分呀。現在打架都是出刀砍人,誰的人多誰厲害,沒有槍就是蘭波來了也是被砍死對象。”
安強往後一靠,後麵就是教室的後牆,剛剛好。
“廢話,誰都知道槍好使。從哪弄真家夥啊,那*火銃一次隻能放一槍,打完就變成了短棍了。這兩年警察收槍收的凶,連原來數量還不少的雙管獵槍現在幾乎都絕跡了,更別說一把真手槍了。”
呂清上課前就從第四排換到安強的座位旁,兩人嘰嘰咕咕不停交談當今混混的出路。
這節課本來是生理衛生課,但是典型的中國心理情況下,這堂課老師根本不教。帶生理課的老師周梅剛好也是代化學課的,她充分利用這一優勢占用生理課大講化學。
憑心而論,那個年代的縣城老師還是不錯的。雖然多數都沒什麼高學曆,而且教育方式野蠻粗魯。但是為了教育學生和自己的一點爭勝之心,都是盡心竭力的授業解惑,而且收錢補課變相受費等醜惡現象幾乎沒有,學生可以隨時去老師辦公室或者家裏詢問學習中不明白的地方。不象現在的教師,身為人類靈魂工程師,卻淪為社會上三大公害之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