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以寒激動的猛站起身,懷裏抱著夏暖,有點像無頭蒼蠅似的往房間裏走,拿過茶幾上的車鑰匙作勢就要出門,“走,去找他,我要好好教訓他一頓!剛剛看到你身上的吻痕時我就在猜你是不是被強迫的,不然那些吻痕上怎麼會有那麼重的傷!”
夏暖從他懷裏跳下來,由於兩個人喝了一整瓶的幹紅,此刻均處於酒醉的狀態,夏暖劇烈的行為導致兩個人腳步不穩,一下倒在了地上。
索性陸以寒反應不較快,在摔倒的一瞬間身體一轉將夏暖護在了身上。
喝了酒的夏暖一改往日的冷表情,這個人都變得生動起來,她的小臉因為酒精的原因變得紅撲撲的,她的眼眸中含著濃到化不開的淚滴,無論是行為還是話語都比平時變得大膽起來。
“陸、以寒、以寒……嗬嗬……”
夏暖壓在他身上,笑得滿臉淚水,“沒有,我跟謝成渝之間沒有過,我的第一次、還、還在。他隻是趁我睡著的時候留下了這些印記,然後拍了我的……照片,還有,他說知道我們之間的秘密……”
夏暖越說越是心酸,聲音也越哽咽,她的頭暈暈的,視線裏的陸以寒也出現了重影,她翻身躺到了地麵上,像似無力承受這份心傷一樣閉上了眼睛。
“如果不能嫁給自己心愛的人,那麼對我而言嫁給誰都是一樣的,既然嫁給謝成渝不僅能成全兩家人的願望,還能保護自己保護你,我覺得這樁婚事還是很值的。所以……我不在乎謝成渝有沒有出軌,因為跟他比起來我的罪孽更加深重。”
讓自己深深喜歡著的人說出這種話,陸以寒覺得自己實在是無能,他伸手將胳膊伸過夏暖的脖頸,手臂一勾將她的臉壓在自己的胸口,“我是不會讓你嫁給謝成渝的,照片的事情交給我來解決,至於你說他知道我們之間的秘密?我們之間今天才有秘密,他怎麼會知道?”
夏暖埋臉在他胸前蹭了蹭,將眼淚擦掉才抬頭看向他,皺著眉頭猶豫著要不要說。
陸以寒一眼就看出她有隱瞞,“不是說好了對彼此坦誠嗎?你想與我之間隔著一座山?”
“我……給我一點時間。”夏暖支吾著,有點難以啟齒,更不知道說出當年的事情究竟是對是錯,即使陸以寒不說,她也感覺得到,他心裏的罪孽感。
今天以前,陸以寒從來沒想過他要因為這種事情害得夏暖傷心難過掉眼淚,這就是所謂的痛並快樂著嗎?
陸以寒側過頭在她額頭親了親,“什麼都不用怕,所有的罪過都由我來承擔,我現在有能力保護你,即使沒有陸家的支撐,我們也能生活的很好。我發誓不會對你做任何出格的事情,隻要能陪在身邊就行。”
說完這番話,陸以寒心情豁然開朗,是啊,他在外麵努力拚搏,不惜挪用了哈弗給他建研究室的錢,不就是為了有能力給予她一切想要的嗎!
“所以,我們兩個人一起去麵對。”陸以寒用盡渾身的力氣抱緊她,恨不得將她揉進身體裏一樣,他對她的思想很單純,隻想永遠陪在她身邊。
夏暖像似被他這句話蠱惑了一樣,兩個人一起去麵對,兩個人。
在這樣的擁抱中,夏暖像似得到了無窮的力量一樣,緊緊閉著眼睛,身體微抖著說道,“我不知道謝成渝指的秘密是不是三年前那件事情,如果是,我不想你被世人議論甚至是唾棄。”
“三年前?三年前我們能有什麼秘密?至於那麼嚴重?”陸以寒隻記得三年前他做了一個荒謬的夢,所以改簽了機票逃之夭夭了,可那僅是他的心裏活動,除了他的心理醫生和凱文知道,再無他人。
其實直到這一刻夏暖還是猶豫的,三年前她還僅是個十五歲的小孩兒,如果讓陸以寒知道他對一個小孩兒出手,而且還是妹妹,他會不會承受不了這份打擊整個人都崩潰掉。
陸以寒實在是受不了這種猜測的狀態,他都要急死了,恨不得馬上解決所有事情,解除夏暖和謝成渝的訂婚。
“說啊,到底有什麼事情是能威脅到我們的?謝成渝所指的事情是什麼?”
夏暖深深的吸了口氣,“你真的一點印象都沒有?如果沒有印象為什麼會突然改簽機票離開?難道不是因為無法麵對我嗎?”
陸以寒整條神經猛然一震,難道那些他認為是夢境的事情都是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