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了這麼久,怎的沒看見她?”
“這不還為他爺爺的事想不開呢!”上官絕歎了歎氣,對上官靈鳳,他著實一點辦法也沒有。
“這麼多年不見,還是那個臭脾氣。靈鳳這丫頭,心事太重了,得找個機會好好和她談談!”
“靈鳳和她爺爺的感情深,從小都是爺爺拖著長大的。他母親的早年去世,對她打擊著實不小啊……”
上官絕盯著上官甄兒,神色暗淡:“靈鳳從小就失去了娘,我這個做父親的不知道怎麼去安慰她啊。”
“沒有什麼解決不了的事。大哥,你就不要太傷心了。看你的眼睛,幾天沒休息了吧?”上官鳴歌問道。
點點頭,上官絕沒有否認!
“上官伯伯,下麵的事就交給你處理了,我和靈逸這就想順著泗血溪流往上找找,看是否能找得到白上的屍骨!”
我打斷了幾人的話說道。
“毛師傅的弟子?泗血溪可以伸往斷頭山深處,那裏猛禽……”上官甄兒一聽泗血溪,臉色立即變了,急忙開口道。不過,她還沒有說到一半,又被上官絕給打斷了。
“斷頭山已經被這幾個小子給搞得劈成了兩半,露出了一道天塹。還有什麼能難住他們。去吧,如果真的找到了李白上的屍骨,千萬將他帶回來!”
“劈成兩半?”不僅是上官甄兒,連上官鳴歌也露出了一臉的驚訝,搖頭大笑著:“劈開斷頭山?我不信,不信!”
“是我沒說清楚。不是他們劈開的,但也是因他們而生成的,看!”上官絕指著新墓後麵的斷頭山:“這道天塹就從他們找到將軍陵後開始形成的!”
說著上官絕的手指方向,幾人將頭扭了過去,隻見那巍峨的斷頭山中,一道似天然形成的峽穀由中而分。峽穀之高,雲霧架在半山腰,將下麵的峽穀層層遮蓋,可見其深度,已讓人畏不敢前了。
“大哥,我想聽聽這到底是怎麼回事?”上官甄兒一臉的好奇,拉住了上官絕的手使勁的賴著。
“正好我也想聽聽到底怎麼回事?最近這裏傳得沸沸揚揚的,可神奇了,都說是飛星等人惹怒了神靈,我就不信這個邪了!”上官無極也湊了過來,同樣一臉好奇。
上官絕看了看四周,站在身邊不遠處的全是拒龍鎮有頭有臉的人物,他低頭想了一下,才輕輕對三人說道:“現在人多眼雜,等回去我再詳細的說給你們聽!”
三人說話的過程中,我和上官靈逸已大步尋到泗血溪邊。
冰雪將四周的溪邊凍結,留下了深深淺淺不一的稀疏人腳跡。抬眼細看,原本清亮無比的泗血溪卻渾濁不堪,還充斥著腥臭的血腥味兒。一條條翻了白肚的食人魚覆蓋在溪水上,與四周的景物格格不入,連空氣中的粒子也變得不和諧起來。偶爾飛來一隻鳥,翅膀撲哧折騰了幾下,順著泗血溪一掠而過,將一隻不大的食人魚捉起,歡聲長鳴,為那嗷嗷待哺的孩子送食物去了。
順著溪流,我和靈逸兩人分開行動,順著泗血溪兩岸一左一右往上搜尋。
不大一刻,我們尋到了斷頭山前。看著麵前有些陡的崖壁,我停住了腳步:“這崖壁有四五米,等我上去了再想辦法將你拉上去!”
“怕啥,區區峭壁,如何難得到我!”上官靈逸活動了一下身骨,欲欲想試!
“那你可要小心了!”我雙腿一蹬,身先一步抓岩而上。
上官靈逸鼓足了勁兒,側著身子,用僅剩的左手依靠腳的力量將之送上崖頂。
斷頭山上,整個呈斜上趨勢的泗血溪彎彎曲曲的伸向密林深處。
雪積冰壓,除了青黃鬆外,其他樹葉都落得光禿禿的。四周一片衰敗景象,讓人頓生了一種滄桑之感。
不知走了多久,泗血溪鹹味越來越重,而自從上了斷頭山,也不見了食人魚的蹤跡,大概是全都衝到了下遊去了。
泗血溪的水流較上次不知大了多少,沿岸也因此寬了許多。
上官靈逸臉色總有些難看,雖說之前我的猜測不一定正確,但上官靈逸還是抱著強烈的希望跟著我來尋李白上了。
我看起來是那麼的平靜,內心卻如潮水泛濫,我多麼希望,李白上真的如我猜測,隨地下暗流衝出,順著泗血溪飄出來,不管他是生與死。哪怕是成了一具骸骨,身首異處,如果能找到他,也算是上天對我的眷顧了。
但往往猜測是好的,現實卻是殘酷的,當我與上官靈逸一路尋到泗血溪那個源頭之時,我們什麼也沒發現。
泗血溪源頭的那個水塘已經不在了,取而代之的是一大汪湖水。怪不得泗血溪中下遊水量如此之大,水塘既然已經被暗流下的水覆蓋,那暗洞也應該無幸免的被水注滿。至於下遊出現的食人魚,那更是無可厚非的事了,斷頭山地下斷崖的坍塌,將整個的斷頭山地底儲藏的水源都給震出了來,水塘裏的食人魚也都被驚嚇的隨衝天水流順著泗血溪直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