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真？”心髒似要被扯成幾瓣，不用照鏡子，我便知道我現在是什麼樣子。
“不然你以為還有假嗎？”他的聲音冷漠無比，好似將一盆冷水從我的頭上澆下，從頭冷到腳。
“不用這種眼神看著我，要怪隻能怪你們眼睛不好，看錯了人。”
我從來沒有發現蕭北說話會這麼的傷人，一直以為他是翩翩公子，溫潤如玉。
第一次見麵，他穿著一件白色的襯衫，穿著牛仔褲站在陽光下麵，笑容間露出整潔的牙齒，那麼的陽光，完全沒有想到會變成這個樣子。
“蕭北，我最後問你一次，你之前說的都是真的？”我望著他的眼睛，緊緊地盯著，想要看透他的內心。
他與我對視，眼中漆黑，沒有任何情緒，更沒有一絲心軟的體現，我便知道了他的答案。
他一字一句望著我，說，“我也最後一次回答你，不錯，我說的都是真的，在你的身邊那麼久，就是有目的的，事實就是這樣。”
“我不喜歡欠任何人任何東西，所以今日我便放你們離開，我們之間便恩斷義絕，永生永世再也沒有瓜葛。”
他看著我的眼睛，冷冷的說道。我緊緊望著他，生怕錯過任何一個表情，後來發現是我錯了，他的眼中沒有一絲波瀾，隻有堅定和執著。
我點點頭，“好，我知道了，從此我天九兒便與你蕭北恩斷義絕，永生永世再也沒有任何瓜葛，這下你滿意了？”
“好，那我們便就此訣別，以後相見便是不共戴天。”蕭北朝著我拱手，麵上微笑著，但是我看著卻想要流淚。
那夜，暗河之中的血腥味久久不能消散，我看著那逐漸變成紅色的暗河，宛如一條血池，讓人看不透。
妖界在一夜之間便亡了，無法想象那是怎樣的一種心痛，但是拓跋言卻沒有一絲表露出來。
離開的前一晚，他遠遠地望著這荒蕪的宮殿，“其實這樣也挺好的。”
後來，他便隨著我到了冥界，一月期滿，商煜果然在城門口站著。
他見到拓跋言的時候有些不快，“妖王為何不再妖界呆著，來我冥界又是何故？”
他那個樣子，明顯是不知道妖界發生的事情。
拓跋言笑道，“既然妖界冥界已經聯盟了，那我來這裏逗留幾日，冥神難道不願意嗎？”
商煜說不出話來，冷哼了一聲，便拉著我進去。
既然拓跋言不說，那我也不說。看來，這冥界已經都在鳳瀲的掌握之下了。
我和商煜用完餐之後，便回到他給我建的那處院子，與拓跋言對弈，他的心情沒有我現象中的那麼灰敗，他隻是靜靜垂著頭，似感受到了我的目光，“別擔心我。我沒事的。”
“既然現在已經這樣了，那麼我們早些對遠古眾神下手吧，趁著我現在手中還有一些實權，不如早點結束吧。”
我淡淡道，現在也隻能背水一戰，給自己爭取最後的時間了。
拓跋言沒有反駁，點頭同意了，“便也隻能這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