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琦緣推開臥室的房門,果然見到某人一副悠閑自得的坐在沙發上,握著剪刀,修剪著放在茶幾上的紅梅,茶幾上放著幾根剪斷的紅梅樹枝。
“累不累?”
冷爵抬眸看了眼站在門口的女人,放下剪刀,抽了張紙巾擦了擦手上的水滴,向著簡琦緣寵溺地伸出了手。
簡琦緣抿了下唇走進將手放在冷爵的手心,任由他牽著她坐在沙發上,她轉頭看向了桌子上的紅梅,之前從餐廳回來,因為擔心婚禮的事情,她隻是隨意的掃了一眼。
如今看來紅梅卻多了幾分別致的孤高,上麵多餘的枝條已被剪去,原本積壓-在紅梅上積雪已消融,隻留下鮮豔的花朵,下麵是一個黃-色花瓶,上麵印著梅花,即使簡琦緣並未研究過古董,也能看得出來這所謂的花瓶年代久遠,價值不菲。
“怎麼了?”冷爵見到她一直盯著紅梅看,疑惑地問了一句。
“我送了一束紅梅給斯密斯夫人。”簡琦緣轉頭看向了眼前的男人。
“嗯!”冷爵淡淡嗯了一聲,深邃的眼眶緊緊盯著眼前的女人,眼底有著溺-寵-,伸手攏了攏她耳邊的發絲,“怕嗎?”
果然是他!
簡琦緣翻了翻白眼,有些賭氣地伸手拍掉了冷爵放在發絲的手指,有些沒好氣地抬頭,“你就不怕我給你搞砸了?”
冷爵勾了下唇角,“這點事,我相信我女人能處理。”
“你怎麼就知道我一定會出麵?”簡琦緣挑眉。
他悄無聲息的自編自導了一場戲,就如上次她從他手中搶走摩西一樣,自始至終所有的人都被他計算在內,無一例外,卻毫無半點差池。
“你寧願放棄所有也要獨自一人撐起L.G,也斷然不會任由外界對我口誅筆伐!”冷爵淡淡一笑,隨後繼續開口道“如今冷老不能出麵,慕容傲雪已不是冷氏的女主人,子臣自然能猜到我的用意,所以有資格能代替我冷爵發言的隻有你!”
“可是,畢竟我……”
“不重要!”冷爵打斷了簡琦緣的話,將她攬入懷中,嘴唇緊貼著她的耳畔,“你隻要記住,你是我冷爵唯一寵——在心尖上的女人就夠了!”
與其讓外麵那些人對他的女人大肆猜測,還不如讓她肆無忌憚的站出來,他冷爵的女人用不著藏著掖著。
簡琦緣正準備說她隻是一個毫無背景的私生女,可是沒有想到卻被冷爵打斷了話,她隱隱覺得冷爵似乎有些不對勁,直到湊近,她才聞到他呼出的氣息帶著一股濃烈的酒味。
簡琦緣心裏猛地一緊,脫口而出“你喝酒了!”
之前摩西和木狼找遍了整個城堡都未曾找到冷爵,簡琦緣想,他應該是去了酒窖。
聞言,冷爵先是怔了下,不過卻並未回答,隻是抱著簡琦緣的手臂卻越來越緊,頭深深埋在簡琦緣的脖子上,半響後,突然低沉著聲音開口:“自始至終,他都從未把我當成過他的兒子!”
“一刻都沒有!”
冷爵自嘲的笑了笑,說完一滴淚水從眼角滑落滴進了簡琦緣的脖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