蔚藍淚眼婆娑,看到他嘴角滲出了鮮血,還依然跟她笑著,強力說沒事。
等到他徹底暈厥過去,那幫黑人才快速撤離了停車場。
她顧不得什麼,直接撥打同事的電話,把傅宜寒送進了急救室。
...........
傅宜寒渾身是血地被送進了急救室。
蔚藍等了將近三個小時,還沒出來。除了中間一次失血過多,護士出來拿血袋之外,門就再也沒有開過。
她不敢親自給他手術,她怕她會忍不住哭到根本無法拿手術刀。
晚上十一點左右,李天行匆匆趕來。
蔚藍認得他,是當初傅宜寒在京城大學裏的狐朋狗友之一。
李天行很驚訝,“蔚.....蔚藍?”
“是,是我。”
“沒想到,宜寒還是逃不開你的魔爪。”李天行笑笑,說:“我從畢業開始,就來了美國。今天才知道,宜寒一直在這裏工作。本來下班約好一起去吃飯喝酒的,可他電話怎麼都打不通了,我就過來看看。看到你,我才知道,他來這裏的原因。很意外......哦不,情理之中。”
蔚藍不知道他在說什麼,疑惑道:“你後麵這句話,是什麼意思?”
李天行又是笑笑,說:“蔚藍,其實當年的事情,不能全怪宜寒。我們哥幾個慫恿的他,要道歉也必須是我們親自來跟你道歉。我們都看得出來,他是真的愛你的。不然,以我們對他脾氣的了解,他不可能追了你那麼久。”
“何況,你消失不見後,他整個人變了,像瘋了一樣,天天酗酒,做夢都喊著你的名字。就連你畢業離開了京城之後,他也一直一個人,再也沒沾過女人這倆字。直到今天,我看到他又在你這裏,我才明白,原來這些年,他心裏一直挺苦的。”
蔚藍說不清什麼滋味,心頭酸澀,想了想,問:“挺....苦的?”
“可不是麼,一直忘不了你,這才是最痛苦的。”
蔚藍終於控製不住,她擺擺手,說:“我.....不好意思,我去趟洗手間。”
說完,她捂著嘴唇,一路進了洗手間,忍不住,淚流滿麵。
她剛離開三分鍾,手術室的門開了。
傅宜寒睜著眼睛,被推了出來。
李天行一路跟他到了病房裏。
“天行,你怎麼來了?”
“我給你打電話打不通,肯定要過來看看的。”
“哦,她.....她呢?”傅宜寒問。
“你說蔚藍?她走了。”
“走了?”他臉上掛不住的難受。
“嗯,騙你的。”李天行坐下來,好整以暇道:“不過,我勸你呢,現在趕緊先跟護士通好氣,就說你這腿,傷的很嚴重,知道麼?”
傅宜寒剛開始沒理解是什麼意思,“很嚴重?沒有,我自己知道,不嚴重。”
“你看看你,以前那麼會追女人,這會怎麼笨地和榆木腦袋似的?!”
很快,傅宜寒明白了,笑笑說:“知道了。”
蔚藍從洗手間整理好出來時,才被告知傅宜寒已經出了手術室。
護士告訴她,傅宜寒雙.腿中彈很深,估計以後要殘廢了。
她心猛地沉下去,轉過身,慌不擇路,撞了好幾個行人,才快速衝進病房,“傅宜寒?”
沒有人回答她。
她慢慢走到病床前,發現他臉色很是蒼白,薄唇抿著,桃花眸也僅僅地閉上了。
她輕輕問:“宜寒?.....傅宜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