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她們接下來到底想幹什麼?
那場短暫的地震過後,山川雅子什麼吩咐都沒有,其他的人又像是什麼都沒有發生過一樣繼續堅守自己的崗位。
因為地震的原因,守衛也少了,巡邏隊的好幾個人也被從山洞上掉下來的石頭砸傷,一個接一個的到山川雅子的實驗區接受救治。
一直到下午4點,山川雅子接到了電話,她聽完電話之後,便走出實驗區,對著剩下的守衛和沒受傷的巡邏隊道:“第二階段的任務已經圓滿完成,即將前往第三階段實驗區,第三階段實驗區飛機已經到達,“毀滅者”依舊由你們守衛。”
“是。”除了施然之外,其餘人在山川雅子話音一落,便異口同聲應道。
他們給汪寒的代號叫“毀滅者”?
施然還在猜測,山川雅子下一步就直接用行動驗證施然的猜想。
她走到蒙古包前,從兜裏拿出一個小小的控製器,門打開後,她隨手指了兩名守衛示意他們進去,然而那兩名被指到的守衛竟然遲疑了幾秒鍾,然後才一步一步的走進去站在汪寒兩側。山川雅子按下控製器上的其中一個鍵,被綁著的汪寒雙手上一直被套著的鐵手套便緊緊的鎖在了他的兩個手臂上,這個鐵手臂設計的十分輕巧,薄薄的像錫紙,但是施然知道它是用製造火箭的鈦合金製造的,堅硬無比,它們深深的套著他的手臂,沒有遙控解鎖,除非把手臂剁下來,不然解不開。
手臂鎖緊之後,山川雅子又按下了另一個鍵,然後那些鎖住汪寒脖頸四肢的鐵鏈便機械化的鬆開了。
那些鎖鏈一解開,那兩名守衛便眼疾手快的架著要摔倒的汪寒,由於長時間沒走動,雙腿的肌肉都已經退化了,所以基本上都是守衛拖著赤腳的汪寒出來的。
汪寒並沒有昏睡,但是他也沒有掙紮,仿佛已經習慣了這樣的場麵,汪寒出來後,他狀似無意的把頭偏到了施然所在的位置,輕輕一瞥。
那眸子裏帶著傷感和對人世悲涼的無能為力,雖然知道汪寒看不見自己的表情,但是施然還是對著他笑,對著他點了點頭,她想告訴他,她一定會救他!
汪寒被駕到了電梯上,不管做什麼,那些守衛都特別小心翼翼,連汪寒經過他們身邊他們都刻意往後退了一步。
汪寒和那兩名守衛上去後,電梯又被放下來,一次上四個人,分四次。
當施然跟著隊伍走出隧道後,外麵的陽光正是最熱烈的時候,幸好他們帶了麵具,不然一時真是適應不了這強烈的光照。
此時空曠的山頂上停著一架飛機,扇葉還在不停的轉動帶出了一陣陣強風,汪寒他們已經坐在飛機上了,施然他們頂著強風衣服被吹得鼓鼓的上前,一個接一個的登山了飛機。
上了飛機之後,施然安靜的坐在角落裏,盡量不引人注目。
飛機慢慢升空,漸漸飛離了這片她待了七八天的地方,從飛機上往下俯瞰大別山,大別山的地貌特征從飛機上看就是一個向下凹陷的大山穀,四周圍都是白皚皚的梯田,正中間建著度假村。
汪寒一上飛機就被注射了鎮靜劑,已經昏睡了過去,他被亞曆山大的人用尼龍繩五花大綁綁在座椅上,兩個負責架著他的守衛便與他挪開一定的距離端正的坐著。
施然很想知道他們如此害怕汪寒的原因,這種害怕是從骨子到精神上體現出來的,連開飛機的外來人員都已經穿上了厚厚的防護服。
一路無話,約莫2個小時後到達亞曆山大組織的又一個秘密實驗區,正值傍晚時分,施然不知道現在的具體位置在哪,隻知道這飛機落腳的地方是一棟舊樓的天台上,他們一下飛機,就乘坐電梯直接下樓,出來後還沒看清楚周圍就火急火燎了上了一輛麵包車。
冬天的天黑的特別快,沒一會兒天就徹底暗下來了。
施然猜剛才的那個樓應該是個小旅館,除了門口閃著的LED廣告牌外,這整條街都沒有路燈,而且沒有行人,施然懷疑自己是不是跑到農村來了。
麵包車疾馳在空無一人的街道上,透過前麵的車燈,施然隱約看清楚了四周圍的環境,兩邊都是農田,上麵豎著已經幹了的秸稈,遠處霧氣繚繞,車開過稻田區後環山而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