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父,近日我體內的兩股仙氣蠢蠢欲動,我怕是已壓製不住它們了。”她很好的將話題轉移到了自己體內的兩股仙氣之上。
若羿方才從回憶中掙脫出來,他眼中的光閃了閃,複又黯淡下去。
“你莫要動。”他說著已將手掌覆在了雲裳的發頂。
此刻雲裳的臉幾乎貼在了他的胸膛,這樣近的距離使她雪白的肌膚蒙上了一層淡淡的緋紅,呼吸也在那一刻變得有了些許急促。
她能感覺到他的呼吸和心跳,那種感覺甚是微妙。
而隨著若羿掌心源源不斷傳遞過來的暖流,雲裳的心也漸漸平靜了下來。
半晌過後,若羿將手慢慢移開,而雲裳體內那兩股蠢蠢欲動的仙氣已平定了下來。雲裳仔細感知著體內的那兩股力量,隻覺得神清氣爽,一片清明。
“今日的修煉便到這兒,”若羿說著背過身去,幾步踱到了仙座旁,“你且去戒律閣尋禰荼,讓她帶你下山散散心罷。”
雲裳雖有疑問,卻又不知如何開口,隻得應下。
見雲裳瘦削的身影離開了自己的視線,若羿腳下一踉蹌,整個人癱坐在了仙座之上。隔著麵具,沒人能看到他此刻慘白的臉色,那噙著血的唇角亦是無人發覺。
雲裳體內的兩股仙氣,一股來自那半本幻雲秘籍,是還未開啟卻有自主意識的強大力量;而另一股的來曆尚不明確,強大程度卻絲毫不亞於幻雲秘籍。
奈何若羿身為仙界至尊也難以將兩股強大的力量輕易平衡,故而遭到了反噬。
也是因為這個,他才特意遣走了雲裳。他受傷的消息一旦泄露出去,對雲裳對幻雲秘籍甚至對整個仙界覬覦已久的邪惡力量將會紛遝而至,到時候牽扯到的便不僅僅是仙界和平那麼簡單了。
若羿猛地咳嗽了兩聲,口中的腥甜之味讓他意識到了問題的重要性。隻見他廣袖一揮,便化作了一團煙霧消失在了燈火通明的極莘殿內。
人界於安國境內。
雲裳被禰荼拉扯著在鬧市中穿梭,如此熱鬧的場景讓她不由得回想起她小時候的幻雲。
那時的雲裳隻是個小孩子,懵懵懂懂間卻尤為記得母親為幻雲仙島所開設的集市,亦是如這般熱鬧非凡。
隻是,一切早已物是人非。
“阿裳,仙尊他怎麼舍得放你出來玩兒了啊?”禰荼的話打斷了雲裳飛出了老遠的思緒。
被這樣一問,雲裳才覺得有哪裏不對勁,可她又說不上來到底是哪裏奇怪,隻得對著禰荼無奈的搖了搖頭。
“一定是仙尊心疼你!唉……不想我,從小到大都是被若虛那個老頭盯著,從來不會主動讓我下山玩兒。”禰荼這樣說著,嘴都撇到了耳根,一副委屈的模樣。
雲裳看了不由得覺著好笑,可心中卻是七上八下的始終安不下心來。她總覺得,有什麼不好的事情要在師父的身上發生。
但願什麼都不會發生……她這樣想著,已被禰荼拉著拐進了路邊的一酒家。
“你要,喝酒?”雲裳的眉頭都擰出了一個“川”字,禰荼卻還是歡天喜地的拉著她往裏麵走。
禰荼的那襲紅衣在這繁華的街道上不算華貴,卻也是極為顯眼的。兩個女子大白天的走進了酒家,總是會引來行人紛紛側目的。
進了門,禰荼便輕車熟路的招呼小二給自己打了一壺酒,雲裳攔都攔不住。
“阿荼,這酒喝不得。”
“怎麼就喝不得了?”禰荼說著擰開壺蓋灌了一大口,辛辣的味道順著她的喉嚨而下,那熟悉的感覺讓她頓時覺得自己活了過來。
“這家店的酒是整個於安國最好的,喝的時候夠勁還不上頭。你要不要來點?”她說著將酒壺湊近了雲裳的臉頰。
雲裳冷冷瞥她一眼,巧妙的躲開了禰荼給自己遞到嘴邊的酒壺。
“不必了。”
被雲裳拒絕了無數次的禰荼早已習慣了她的一副冰山臉,自己仍是笑嗬嗬的喝著酒,拉著雲裳的手東瞅瞅西瞧瞧,一刻也不安生。
路邊一棵正被風吹落花朵海棠樹成功的引起了禰荼的注意。
“對了阿裳,上次我給你講的仙尊的那段情緣,還未講完呢!你要不要聽啊?”言語之間,禰荼已有了醉意。
雲裳望著她染上緋紅的臉頰,又想起今日師父所說的那些話,不由得好奇了起來。到底他與那個女子的故事是如何的呢……
“好。”她伸手扶住腳步虛浮的禰荼,兩人一紅一白在街道上踉踉蹌蹌的走著,不時發出禰荼那銀鈴般的笑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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