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吧。”左裳朝前行去，坐上了一輛低調內斂的普通馬車，並沒有半點張揚。
芳菲與素素連忙跟著鑽進車內。
“王妃想要去哪？”素素問道。
“不知。”左裳想了想，“這京城裏頭，可有什麼好玩的？”
“好玩的？這些我們了不知道。”芳菲吐吐舌頭，道：“奴婢們日日都在王府裏頭侍候王妃，哪裏能知曉外頭有什麼好玩的。不過我倒是聽說東城門那邊有一對兄妹，雜耍功夫極為厲害，不如我們去看看在不在？”
“東城門？那可不近。”左裳道：“不過我們也不急著，去看看吧，晚一點回來也無事。”
“好。”
馬車晃晃悠悠的行駛在街上，吆喝買賣聲不斷。車內左裳尋了舒服的坐姿閉目養神。
不知過了多久，一陣雜耍的叫好聲。馬車恰好停了。素素輕聲說：王妃，東城門到了。
在馬車裏也能感覺外麵人群的熱鬧，左裳一時間也來了興趣，探頭往外瞧了瞧。
“正巧，他們在呢。”芳菲十分歡快的跳下了馬車，衝左裳揮了揮手。
“王妃下去瞧瞧嗎？”素素側頭問道。
“來這就是為了看他們的，怎麼能不下去看看。”左裳說著，輕輕躍下了馬車。
這一塊著實熱鬧，人群都熙熙攘攘的擠在一塊，圍繞著場中的兄妹倆。
芳菲和素素一邊一個護著左裳進了中央，左裳望著，場上的男兒英俊硬朗，將一根長槍舞得虎虎生風，眉眼間是堅毅的英氣，打眼一看便知道絕非常人。那女子握一根長長的竹棍，站在一根懸在半空中的麻繩上，步履輕盈，足尖都不曾偏差半分，這等功夫顯然也絕非鄉野村姑能有的。
“好厲害！”芳菲恨不得將一雙素手都拍的通紅，眼底的讚歎毫不掩飾。
“此二人絕非尋常世家能出來的。”左裳眯著雙眸，眼底有精光一閃而逝，“怕也是家道中落，不得不出來賣藝求生。”
“小姐如何知曉？”素素問道。在外頭，她們都是喚小姐的。
“那男子下盤穩健，握槍的手剛武有力，力道把握得十分準確，這份功底，沒有十幾年是絕對不會有的。”左裳低聲解釋道，“再看那繩上的女子，瞧著是走在麻繩上，但是你仔細瞧瞧，她的足底根本就沒有碰到那根繩子，這完全是靠深厚的內力與絕佳的輕功，這般年紀輕功就能如此巧妙，必然不是常人。”
“如此一瞧，似乎還真是。”芳菲點點頭。
“隻怕又是兩個苦命人。”素素歎道。
“先瞧著。”左裳道，“待他們歇了，可以去去他們商談幾句。”
“好的。”芳菲與素素齊齊點頭。
這麼一會的功夫，女子一根長繩已經走完，她輕盈的躍下來，朝四周的人俯身一禮，聲音清亮道：“多謝各位看官捧場，小女子這根大索走得可好？”
“好！好！好……”
圍觀眾人紛紛高聲誇讚，碎銀銅板更是從四麵八方的往台上扔。
那女子也沒有去拾，又次道：“這大索走完了，再給各位來些刺激些得可好？”
“好！”
“我們要瞧飛劍舞輪！”
“飛劍舞輪！飛劍舞輪！飛劍舞輪……”
那男子也放下手中的長槍，站直了身子，淡淡的望著笑容明媚大方的女子，眼底有深深地頹廢與痛苦。
女子撇過頭來看他一眼，給了他一個安撫的微笑，才道：“既然各位看官都想要看飛劍舞輪，那小女子便與兄長二人舞一次便是。”
“好！”
又是一陣起哄。
男子默不吭聲的從場後拉出一個巨大的豎立的圓盤出來，圓盤上有幾個圓環，女子攀上去，將手腳伸進圓環裏，圓環就自動縮緊，將女子緊緊的扣住。
男子猶豫著退後幾步，摁下了開關。巨大的圓盤頓時吱吱呀呀的轉動起來。
男子取出幾柄短劍，用布條裹著繞在腰間。
場中忽然想起一陣激昂的鼓聲，眾人尋聲望去，竟然是一個小巧玲瓏的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