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揚沒有去問淩老為何這樣,不禁疑惑淩老為何三番幾次的催促,莫非這條靈脈預示什麼大事。
“想當初我隻以為這條靈脈乃是上等靈脈,沒曾想這條靈脈竟然蘊藏天機在其中,乃是天地子宮,蘊育大道,雖說現在不知這裏麵具體有什麼,但一定是莫大機緣,不可錯過,白揚這才是我要你苦修原因。”淩老雖沒將事情挑明了講,但從其語氣中白揚感覺到了分量。
“據說碧血化元功乃是最有利於修煉入化元境,這段期間我就同時修煉白鹿門兩大玄功,以期以最快速度踏入化元境中。”白揚說罷,卻也不急著苦修碧血化元功,畢竟剛剛還踏入真罡元氣境界,急功近利反而欲速不達。
如他修煉,到了突入境界,必會水到渠成。
白揚睜開眼睛,決心去鹿仙穀一趟,鹿仙穀下麵腹地據說乃是甲屍煉製之所,恐怕就是冥氣產生之地,白鹿門既不願意與他冥氣,他隻好強行入門。
騎著白鹿從鹿穀離開,正是天明十分,白揚大搖大擺從鹿穀方向離去,無人敢過問。一會兒,白揚便出現在修真院附近,他騎著白鹿逍遙而過,乃是修行弟子身份的他,倒也無需在意白鹿門中諸多門規限製。
他本欲匆匆而過,卻是忽然間見到幾名雜役弟子驅使十幾名白鹿仙鎮的漢子挑些果蔬肉類上山,白鹿門雖是修行門派,但雜役弟子眾多,都需要吃食五穀雜糧,這次正是采購之時。
這本是稀鬆平常之事,忽然間隻聽一名雜役弟子冷冷大喝:“你他娘的給老子裝死!”
這名雜役弟子手中執拿一根黑色鞭子,這條鞭子用玄鐵絲打造,揮舞起來如利刀一樣刺入人身體。
隻聽劈啪一聲,這名雜役弟子的鞭子便抽打在一名壯漢身上。
白揚抬眼望過去,隻見這名壯漢渾身上下都是鮮血,傷痕累累,肩上還擔著兩筐果蔬糧食。
“嗯!”白揚神色驟然間一冷,未等這名雜役弟子再揮出下一鞭,白揚詭異般縱落在這名雜役弟子身側,舉手間便卸下這名雜役弟子的一隻手臂。
驟然之事,這名雜役弟子隻如野狗嗷嗷,滾落一地,恐是十分疼痛。
其餘幾名雜役弟子看到驟然出現的白揚,見對方乃是修行弟子,臉色刷刷齊變,紛紛跪地求饒。
“李叔,你沒事吧?”白揚看到被打之人正是以前跟他頗為合得來白鹿仙鎮李叔,此人較為老實厚道,幫過他幾次,如今被打,他焉能不出手相助,何況這些雜役弟子仗勢欺人,無惡不作,遭到懲罰也是應當之舉。
看到李叔滿身是傷,白揚於心不忍,急忙倒出兩粒溫養丹給李叔服下。
在場其餘壯漢麵麵相覷,看到白揚出手相助,臉上微露喜色,認為李叔能撿回一條命。
片刻之後,李叔身上的傷止住了血,臉色也微微好看起來,比起剛剛那種虛弱之態勝過幾倍。李叔微微睜開眼睛,看到眼中氣宇軒昂,眉清目秀的少年郎,臉露疑惑之色,似乎認不出白揚來。
“李叔,你不認識我了?”白揚再次呼道,做了一個熟悉的動作。
“哦,哦你是揚哥兒!”李叔辨認片刻後,終於認出白揚身份,將肩上膽子撂下,抓住白揚雙手說道:“揚哥兒,若不是你,今日你李叔可就命喪白鹿門了。”
“李叔說那裏的話,我先送你下山療傷,我還有幾句話要問你呢!”白揚安慰一番李叔,轉身向幾名雜役弟子冷道:“你們是何人手下雜役弟子?凶狠殘忍,我如今卸他一條手臂已是大開恩,你們誰也不允離開,我一會兒便回。”
白揚說罷,帶起李叔,腳踏長虹,一路向白鹿門飛落,僅片刻時間,白揚便將李叔送回家中。
白揚坐在李叔床頭,遣散李叔親人,問起當日一件事情。
“李叔,我記得四年前,我父親也與你一樣挑擔上山,卻是再沒下來過,難道說也是這般人做的?”白揚目光炯炯如神,臉色平靜。
李叔沉默了一會兒後,才唉聲歎氣的道:“揚哥兒,別怪李叔那時候軟弱無能,沒將實情告訴你,那時候李叔怕你惹事,白白送了一場性命,不錯,你爹爹那日正與我等挑擔上山,路途中因是跟一名雜役弟子因價格爭吵起來,便遭那名雜役弟子鞭打,之後便還未能走下白鹿門就氣絕身亡,那名雜役弟子正是剛剛被你打傷的那名。”
白揚聽完李叔說出實情,雙拳緊緊握住,氣息內斂,已到了極怒之地,向李叔告辭之後,白揚迅速向白鹿門趕去。他千辛萬苦進入白鹿門,就是有遭一日能查處父親死因,這次既然無故中得知緣由,他豈肯就此罷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