歐陽菱媛走進家門時,父母都在客廳裏看電視,而小姨今天下午去了省城,估計從那裏直接回英國了。
上去跟父母打了聲招呼,歐陽菱媛就進了自己的房間。
一進房間,她的心髒便跳的飛快,有些等不及的拉開書包,然後拿出了那封心形情書。
其實,歐陽菱媛初中那會也收到過情書,女孩當時確實也有些緊張和羞澀,但卻沒有今天的劇烈。
此時,在她的潛意識中,這封情書就是陳默寫的。
而不知為什麼,一想到是陳默寫的情書,歐陽菱媛便覺得有些不一樣。
是因為對方和自己做了快三年的同桌嗎?
歐陽菱媛不清楚,但她就是無法控製心裏的緊張。
坐在書桌前,借著明亮的台燈燈光,歐陽菱媛仔細的打量著手上的情書。
情書是用粉紅色的信紙寫的,上麵散發著淡淡的玫瑰花香味,讓歐陽菱媛聞起來不禁有些醉了。
折成心形的情書邊角很整齊,一點也沒有褶皺,看著出寫情書的人折得很用心。而且上麵還畫著丘比特的愛心連環箭。
臉上暈紅,陣陣發熱,歐陽菱媛伸出白皙的手指去慢慢的拆封情書
但由於她沒拆過這種心形情書,一時間居然找不到切入口。
歐陽菱媛不免有些心急,同時也責怪起陳默來,為什麼要折得這麼麻煩呢?不知道人家打不開嗎?她這時並不確定情書是陳默寫的,但卻把陳默當做了寫情書的人。
時間已經過去一會,情書在歐陽菱媛手裏還是個愛心,她歎了口氣,準備將情書的一腳撕開,然後再拆,可心裏麵確實舍不得。
無奈之下,歐陽菱媛隻好靜下心來,再次努力的拆起情書來。
正拆著,房間的門被推開了,歐陽菱媛的母親蔣凝捧著杯牛奶走了進來,歐陽菱媛嚇得趕緊將情書握在手裏。
“媽。”歐陽菱媛有些心虛的叫了一聲。
蔣凝蹙了蹙眉頭,一言不發的將牛奶放在女兒書桌上,然後冷冷道:“拿出來。”
原來她剛才進門時就看到女兒慌張的將一個物件藏了起來,這自然引起了她的懷疑,當即便以為是女兒在偷偷玩什麼耽誤學習的東西。
“我…”歐陽菱媛聽了母親的話,心裏緊張的要命,想要撒謊,可又不敢,隻好有些委屈的將手裏的情書遞給母親。
而蔣凝這才知道女兒藏起來的是封情書,不是什麼玩具。
她接過心形情書,看了一眼,隨即朝女兒道:“沫兒,這情書誰給你寫的?”
沫兒是歐陽菱媛的小名,她父母在家都是這麼稱呼她的。
歐陽菱媛紅著臉搖了搖頭,像是個做錯了事的小孩子,小聲道:“我也不知道。”她頓了頓又說:“剛才在書包裏發現的。”
蔣凝聞言,原本嚴肅的臉上露出一絲微笑:“沫兒,媽也不是怪你,是怕你耽誤了學習。”
“我知道。”歐陽菱媛乖巧的點點頭。
蔣凝瞧了瞧手裏的情書,想了想,還是打算拆開來看看,不過她還是比較尊重女兒隱私的,於是問道:“沫兒,媽能不能看看情書的內容。”
“嗯。”歐陽菱媛的臉蛋紅得像個蘋果。
蔣凝得了女兒的同意,便拿著情書拆了起來。
可她弄了老半天,居然也沒能將情書拆開。她心裏很是無語,現在的小年輕寫個情書就寫個情書吧,有必要折得這麼複雜嗎?
“母女倆聊天呢!”這時歐陽菱媛的爸爸歐陽河輝走進了房間。
歐陽菱媛見爸爸進來了,臉頰更加紅了。
蔣凝倒也不隱瞞丈夫,晃了晃手裏的情書,微笑道:“你那寶貝女兒收到了封情書。”
歐陽河輝是龍山縣財政局的副局長,向來辦事嚴謹,人也很嚴肅。
這時見了,不禁皺眉道:“誰寫的?”
“幹嘛呢,在家裏還擺著一副當官相。”蔣凝嗔怒道:“沫兒也這麼大了,收幾封情書有什麼大不了的。”
歐陽河輝從妻子手中拿過情書,道:“我看看是誰寫的。”他說完輕描淡寫的將情書拆開了。
歐陽菱媛瞬間傻眼了,這老爸也太厲害了。
蔣凝則有些懷疑的盯著丈夫,幽幽道:“歐陽河輝,這情書我拆了老半天都拆不開,你怎麼一下子就拆開了。”
歐陽河輝正準備看情書內容時,一聽妻子的話,愣住了,隨即有些尬尷的道:“以前學過怎麼折…”
“也沒見你給送給我?”蔣凝淡淡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