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咳咳,這不是還沒送你就嫁給我了嗎?”歐陽河輝賠笑道。
歐陽菱媛一見老爸這個樣子,忍俊不禁。
“歐陽河輝,你外麵不是有人了吧?”蔣凝警惕道。
歐陽河輝聞言一怔,隨即有些無奈的朝妻子道:“你這個女人….怎麼…”
“我怎麼啦?”蔣凝不喜道。
“沫兒,你看看你媽,更年期來了,真是更年期來了。”歐陽河輝道:“簡直是無可理喻。”
“誰無可理喻了?”蔣凝正要和丈夫理論理論,歐陽菱媛趕緊道:“爸媽,被吵了。”
蔣凝見女兒發了話,瞪了丈夫一眼:“回頭再跟你算賬。”
歐陽河輝無奈的歎口氣,妻子這幾個月來不僅性生活上麵要求比較強烈,而且動不動就疑神疑鬼,偷偷查看自己的手機短信。
“上麵寫什麼呢?”蔣凝見丈夫不說話。
歐陽菱媛聽了這話,不禁心頭一緊。
歐陽河輝低頭看了看情書,隨即搖搖頭道:“沒寫署名。”
“給我看看。”蔣凝從丈夫手上搶過情書,看了起來。
情書的稱呼上寫著“親愛的沫兒”,看得出寫情書的男孩子還是比較了解歐陽菱媛的。
而內容則有些抽象,但寫得還是很好的,將思春少年心裏的那種期盼,愛慕,夢想表現的淋漓盡致。
情書結尾則是一首泰戈爾的情書。
總的來說,這封情書寫得很好,就是蔣凝看得都有些感動。
她看完後,笑了笑,將情書遞給女兒。
“給她看幹嘛?”歐陽河輝瞪眼道:“耽誤學習。”
“怎麼,我看不到男人的情書,也不許女兒看嗎?”蔣凝厭惡的瞥了丈夫一眼:“你出去,我和女兒說會話。”
“你…”歐陽河輝沒說話,便氣呼呼的出了房間。
“哼,回頭再收拾你。”蔣凝說著將房門關上了。
歐陽菱媛這時正用心的看著情書,她還是第一次認真的看男孩子給她寫的情書,臉上一片火熱。
但更讓她緊張的是這情書上的字跡和陳默的很像。
或許說,這情書就是陳默寫的。
畢竟,三年同桌,歐陽菱媛還是很熟悉陳默的字跡的。而且,她的小名“沫兒”陳默也是知道的。
於是,歐陽菱媛心下更加認定這情書是陳默所寫。
可憐袁孟辛辛苦苦折騰一場,就因為字跡和陳默差不多,便給他人做了嫁衣。
“知道是誰寫的嗎?”蔣凝問道。
“嗯…”歐陽菱媛不好意思說出來。
蔣凝見女兒這樣,便知女兒是清楚寫情書的男孩子到底是誰了?
“跟媽說說,沒事的。”蔣凝微笑道,她決定借著這份情書好好跟女兒說說青春期的事,讓女兒不要有太多的煩惱,將注意力全放到學習上去。
歐陽菱媛點點頭,隨即小聲道:“好像是…我同桌寫的。”
蔣凝思考片刻,道:“是那個叫陳默的男孩子。”她平時經常和女兒聊天,自然聽她說過陳默。
“嗯。”歐陽菱媛輕輕額首。
“我記得…”蔣凝道:“陳默是個孤兒吧?不對,他還有個爺爺。”
“陳默爺爺這個暑假去世了。”歐陽菱媛有些失落的說。
“啊?”蔣凝吃了一驚。
“那他…現在怎麼過日子?”
“我聽張大勝說,好像是陳默鄰居家的叔叔嬸嬸在照顧他。”歐陽菱媛回道。
蔣凝聞言,歎了口氣,看著眼前已經長大了的女兒,許久道:“沫兒,媽跟你說個故事,好嗎?”
“額。”歐陽菱媛記得小時候母親經常給她講故事,但長大後就很少講了。
“但你得為媽媽保密,尤其是不能跟你爸說。”蔣凝朝女兒眨眨眼。
“嗯。”歐陽菱媛微微一笑。
蔣凝見女兒同意了,舒了口氣,隨即慢慢說起她少年時的事。
“你知道嗎,沫兒。”蔣凝的語氣變得有些悲傷,因為這個故事在她心裏藏了很多年,她還從沒跟別人說過。
“媽媽高中的時候,其實班上也有個男生是孤兒…”蔣凝說著說著仿佛回到了那個年代。
那時,她也和歐陽菱媛一般大,長得也很漂亮,同樣是班上的班長。
少女自然都會有懷春的時候,天生麗質的蔣凝也不例外。
她也悄悄喜歡上了班裏的一個男生,那個男生很文靜,很簡樸,每天都安靜的坐在課桌上看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