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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夫南去自是義不容辭。可此事不稟報往上”
皇甫堅話音剛落,早就心懷不滿的禮部尚書就大聲接著說道:“皇甫公說得不錯,非止是皇甫公去南部三州,便是派快騎去曲、俞、睦三州,下令州刺史集結兵馬,以備中山軍,無報王上都有失恰當。更有逐出唐王特使,和遣使往běi jīng,此些事情事關重大,若不請旨,恐不得獨斷。權出於上,不出於下,王上雖抱恙,為人臣者,豈可遂以瞞君?”
禮部尚書話音一落,政事堂的氣氛頓時緊張起來。站在“禮”的立場上,他說這些話自是大義凜然。眾人一時也反駁他不得,“架空君王”的罪名,豈是輕易擔得起的?
連雲瀚都不禁遲疑道,他想姬昀坐上北漢大位,但可不想留下一副不可收拾的局麵給外孫而。“或當遲上一兩rì,待王上病體稍愈,在從容奏秉,亦不至於誤事。”
祝彪感覺餘子良望了自己一眼,連忙向餘子良遞去了個眼sè。他想看看高守訓會如何應對,且從心底裏他支持高守訓的強硬立場。
高守訓目光依次從滿堂重臣武將臉上一眼,正待說話,一直坐在一旁不做聲的蔡珽慎忽然斥道:“持國理朝恁地瞻前顧後!如此王上還要國相何用?國相便是為代行君權而設!國事危急如此,所謂兵機貴速,此時正當用權。禮部尚書身為朝廷重臣,反說什麼待從容奏秉,如此豈是忠君為國?乃庸臣誤國罷了!”
雲瀚臉上一紅,亦不做反駁。責任都在與高守訓,還有現在蹦出的蔡珽慎身上,唐王要怪,把這兩人推出就行了。但禮部尚書卻不認賬。冷哼一聲,“太尉此言某不敢苟同。這等軍國大事獨斷專行,要找個冠冕堂皇的借口,有何之難?隻是這般做法,與古之權臣有何異處?二公縱是舌燦蓮花。若不請旨而行。終非正理。”
祝彪知道禮部尚書為何如此,政事堂上在座的諸位也都知道他為何如此,這家夥上了四位殿下的破船眼下已經下不來了。所以這時候他不惜公然與丞相、太尉翻臉,無非就是為了最後挽救一下自己腳下的那艘要沉的破船。
祝彪並不將禮部尚書放在心上。六部中。論實權禮部是老幺,便是工部每年都有大筆的錢糧流過,更有數以十萬計的役工調派,禮部還能有什麼?
“禮部尚書所言,隻恐不見得是忠君吧!?”祝彪想著這些事情。餘子良已經赤膊上陣了。太尉站在丞相這一邊,朝中大軍已定。接過話頭來,用帶著淡淡譏諷的語氣說道,“便是王上病情有所好轉,這些事情隻恐亦對王上康複不利。若果真中山小兒大舉犯界,為宗廟社稷,迫不得已,告奏王上也就罷了。但今rì之事,究竟如何。還不一定定確。相國之布置,不過是以防萬一,示我大漢之強硬。一有風吹草動,便用這些事來煩擾王上,恕老夫直言。實看不出有何忠君之處!
諸公若以為為人臣者需有所以避忌,何不以此事請示太子妃而後行?太子妃位女國之冠,又素有德望,何不請之?如太子妃許可。便是王上也會認可的!”
餘子良說這些話,看都不看禮部尚書。隻是望著高守訓與蔡珽慎。祝彪心中暗暗稱讚,雲瀚更是喜形於sè,不待禮部尚書反應過來,便點頭說道:“易北候所論,頗為妥當。”
政事堂眾人紛紛跟著同意,禮部尚書心中大恨,卻胳膊扭不過大腿,隻得麵sè鐵青的坐著一聲也不再吭。
餘子良又道:“但以老夫見,我南部三州一麵固然要如丞相所言,加以戒備,以防患於未然。但中山王究竟敢不敢擔天下罵名而妄為之,老夫以為其未必敢付之以行動。
我朝雖破,但絕不畏戰。中山國膽敢犯境,必行雷霆之怒擊。然國家正處多事之秋,若能化解戰事,哪怕緩上一兩年,等中原紛爭起來,局勢定會有意想不到之變化,能爭取亦需爭取。”
誰都不是傻瓜,唐王如此明目張膽的插手北隅,還不是因為中原的老皇帝病重,太子威望不足,無以服眾,一場心‘五王之亂’眼看就再度上演了。
事情若真能拖到一兩年後,唐王怕也無力插手北隅了。
“話雖如此,但中山國宵小之邦,隻怕”皇甫堅搖了搖頭,最為一名沙場老將,他顯然不願意對背信棄義的中山國抱有幻想。
政事堂裏議論聲再度起來。蔡珽慎看了祝彪一眼,但並不多說話,祝彪點頭站起身來,將手向左右一環抱,說道:“諸公請聽祝某一言,我軍雖兵少,但jīng銳遠勝中山。戰事開啟,祝彪有十足把握戰而勝之,且隻需本部兩萬jīng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