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百零四章 不太監(1 / 2)

兩柄短劍無聲無息,似乎融合進空氣中,不帶起半點風痕。這卻遠比那嗚嗚呼嘯的情景更可怖。因為這把如海波洶湧的力量湮滅於無形的能耐,老者的這一手,就是祝彪也有所不及,顯示出了絕對的功力。

但這又如何?

境界與力量相匹的時候才盡顯威力,沒有後者的支撐,也就是一套空架子。

白骨劍與兩劍交磕不下十下,每一擊都若憑空響來一霹靂,老者身軀如是雷殛,須發皆張,眼眶口鼻耳朵,七竅都滲處血來。

祝彪自也收到了反衝,喉嚨裏微微發甜,是吐血的節奏。但對比起老者來,他就好的太多了。劍勢由大收小,化成一團劍芒,把老者牢牢卷罩其內。老者盡施救命絕技,堪堪抵擋著暴風狂浪般打過來的陣陣劍氣,期望著自己兄弟能來救到。

另一老者自己拚命來救援,太白金精寶劍變成了一團白煌煌的精氣直衝祝彪背心,但已經來不及,雙劍老者的命運已經注定。

兩劍脫手,被祝彪一劍挑起,人帶著一蓬血雨,打橫向一旁飛來。

祝彪吐了一大口血,後背衣袍破爛,露出了裏麵的寒螭內甲。這件自從製作成後就從沒有一道痕跡在上麵留下的寶甲,直接裂開了一道半尺長豁口,同時一蓬血霧從祝彪背上噴激!

背後的傷痛讓祝彪精神更加集中,不管不顧背後的太白金精寶劍,人身疾速彈射向雙劍老者,淩空膝撞,內力狂衝而入,五髒六腑全部霎時碎裂,渾身是血的老者如一堆爛肉往後拋跌。他最後的一絲生機已經為祝彪徹底掐滅!

劍飛人亡,連聲慘叫都來不及。

慘烈的血腥味道,籠罩當場。淩空翻轉回身的祝彪,雙目死死盯著握劍老者。握劍老者也是不共戴天的眼神,眨也不眨的緊看著祝彪。

太白金精寶劍虛空畫出數朵花芒,往祝彪印去。

殺——

殺——

殺了祝彪!

打不打得過,自己會不會死,太白金精寶劍丟了怎麼辦……一切的一切老者都不再去想了。他腦海中隻有一個念頭——那就是殺了祝彪!給自己的大哥報仇!

人進入了執念,想要他作罷,就除非殺了他。

當然。若殺了這老者,他也就更沒的去想了。

祝彪背後的傷口已經’愈合’,內功修煉到他這個層次,渾身每一塊肌肉骨骼都是會‘自動’的。犀利的太白金精寶劍在祝彪身體上留下一道血口,但當隨同傷口一塊湧入祝彪體內的那股太白金精劍氣被祝彪消化於無形,區區一道傷口。肌肉一動,就隻剩一絲血痕了。

身體微俯往前,弓彈而去,白骨殺人劍化作一道長芒,絞擊在老者殺到的寶劍劍脊七寸處。

任老者劍法如何變化,如何奇招不窮,祝彪的殺人劍總能恰到好處地迫著他硬拚上一招。

“當!當!當!”

金鐵交擊聲震徹全場。敵我兩軍皆聞。

十多聲震響後,老者慘哼一聲,人是斷線風箏般往後飛跌,兩腳落地連退了十多步,在地麵上印下一個個深深地腳印,剛剛站定“嘩!”的噴出了一口鮮血。

祝彪眼神犀利,看的清楚,鮮血中帶著內髒的碎塊。

想不到自己十幾劍傾盡全力的硬擊。仍未能取下老者的性命,雖然老者明顯活不長了。咳咳兩聲,他自己也吐出了一口血。

老者最終倒下了身子,祝彪的戰績上又添上看濃墨重彩的一筆。收獲了太白金精寶劍一柄,自己身受重傷,也毀掉了一柄白骨殺人劍。

數十個之多的大小豁口,讓白骨殺人劍。變成了白骨殺人鋸,真沒法再用了,也不可能重新修複了。

“殺……”

欣喜若狂的宋祚先不會放掉這個大好機會不出手。趁兩老者敗亡,太原守軍軍心震動的機兒。大手一揮,全軍全力攻城。

當天一下午,就三度攻上城頭。夜裏間再挑燈夜戰,第二天的下午時候,太陽都還沒落山十分,太原城就又一次改姓了唐。

祝彪軍依舊駐紮在城外。因為祝彪‘閉關養傷’中,所以全軍不動不移不聲不響。

也不知道北平現在是否已經接到這裏的消息。能肯定的隻有一點。唐王隻要一曉得,祝彪陣斬兩個宗師級高手的同時還得到了一柄太白金精寶劍,那麼,他絕對會第一時間裏派心腹前來的。

祝彪從中軍帳裏出來時,距離宋祚先拿下太原城已經過去了整整六日,北平飛禽傳書,遞來了唐王的話。一大堆的精神經曆和物資褒獎,都在等著祝彪來拿。